赵四娘心底**一声:不是吧?天冷就喝热饮,这也太没劲儿了吧?想当年她参加过北方的一个冬令营。彼时恰逢数九寒天,她最大的乐趣就是咬冰棍儿吃。记得当时宿舍里条件有限。不曾配冰箱,没法子冷藏冰棍儿。但这有什么要紧?要是头一天吃不完,可以把冰棍儿放在外头窗沿上,第二天接着吃。那滋味叫个爽快呀!甚至比三伏天吃冰棍还叫人舒坦,至今还让她回味不已。
只是……姜荷莲子似乎说的很有道理呀!自个儿喜欢冬吃冷饮夏吃火锅,并不代表其他人就能接受。冬天喝温酒是幽州的传统,自个儿愣是要打破传统在大冬天卖啤酒,只怕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额偶,计划再次夭折。
为啥酿个破酒就这么难呢?赵四娘仰天长叹。
姜荷莲子还真没见过女孩子家家叹气叹得这么夸张的,很担心过会儿赵四娘会把春华堂的屋顶给叹翻,只得无奈地笑道:“啤酒就啤酒吧,反正幽州好酒的人多得是,卖便宜些,相信哪怕是冬天也会有人会买的。”
就是说嘛!我酿的酒怎么可能没人要?尤其是酿啤酒,再合适不过了!
事实上,这些日子以来赵四娘已经被酒坊的各种破事儿搞得头都大了,一听姜荷莲子赞同自个儿的主意,哪怕她也知道人家这话说得言不由衷,她还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决定要正式开始她的啤酒大业。雄心勃勃的她也没空在这儿磨叽了,转身就打算往酒坊赶,临出门时却被姜荷莲子给叫住了。
“四娘,酒坊那么大,也别全部用来酿啤酒。不如在酿啤酒的同时,也带着酿些你之前提过的白酒吧!”姜荷莲子提议道。
赵四娘犹疑道:“白酒?就算是度数最低的白酒估计也要有三十度吧?喜欢喝低度酒的幽州人会不会喝不习惯啊?而且,酿白酒可比酿低度酒复杂多了,得打上一整套蒸馏装置。先不说置下这套装置得花多少钱,我很怀疑,就咱燕国这技术水平,即便我画下图纸来,都没人能做得出来。”
姜荷莲子微笑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咱肯出钱,相信再难的装置也必定能够造出来。”
看到姜荷莲子的眼中闪动着藏都藏不住的星芒,赵四娘不禁好奇起来,问道:“阿荷,为什么你看上去这么期待白酒呀?我记得,你滴酒不沾呢!”
姜荷莲子笑容一僵,心道: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好吧,当听说高度白酒能用于消毒时,她就有些心动了。尽管赵四娘将那“毒”解释为四处存在的一种坏东西,而那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她怎么也理解不了。不过她很信任赵四娘,既然赵四娘说消毒对治病救人,尤其是外伤患者很有好处,那么她就很希望日后把这种酒运用到救护伤兵上。如今,赵四娘就要正式开工了,她当然得抓住机会劝说赵四娘将这种酒生产出来了。
还有就是……不错,是她嘴欠,方才多嘴鼓励四娘酿那明显不合时宜的啤酒。仔细想想,这要是让偌大的酒坊都酿啤酒,到时卖不出去可怎么办?还不如划出一半来酿白酒呢!反正四娘说过白酒能保存好多年,就算一时间卖不出去也不要紧,往后总有用得上的地方,多酿些也不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