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问向梦宝:“你觉得这样安排可好?”
梦宝自然点头,她可不想跟跟李氏住在一个屋檐下,天天看着她那张刁钻刻薄的脸。
沈南竹这样的安排正合她意,她心里巴不得呢!
正思量着,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抚上她的小腹。
沈南竹一边摩挲着她平坦的腹部一边说道:“那座宅院前些日子已经安排好了。我去看过,离这里也不远,乘车坐轿的话最多两刻钟的工夫。等你怀了身孕的时候,祖母无论在哪边。都一定会来陪着你的。有她在你身边照看着,我也就放心了。”
梦宝也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小腹,纤细的手指正覆在他的手上。
他反手握住她的柔胰,轻轻摩挲,目光温柔缱绻。
“阿竹。”
梦宝脸色微红。转过头看向他:“那……那我们……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沈南竹微怔,旋即失笑:“这几个月我让章大夫先给你好好调理调理身子,待明年年后我们再要孩子,不然你现在明明该余毒未清身体虚弱,却传出怀了身孕的消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
哦对啊……她之前刚刚中了毒,九死一生呢。
梦宝尴尬掩面。
沈南竹笑着拉开她的手,吻了吻她的额头,又有些肃正的说道:“宝儿,在我面前倒无所谓。但是在别人面前可千万记得不能表现的太过生龙活虎了,要时刻谨记你现在是个病患,知道了吗?”
梦宝点头:“嗯,记得,除了你和阿蛮还有章大夫,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我已经好了!”
“这就对了,乖。”
沈南竹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儿。
…………………………
翌日,沈南竹果然对刘府内的人宣布,说少夫人醒了。
赵妈妈和红笺第一个来到了房中,隔着一段距离看着躺在床上的梦宝。
梦宝脸上的妆容是阿蛮特地处理过的。看上去有些青白,唇色黯淡无光。
若不是她知道自己没病,在看到镜子里的那个人的一刹那,她几乎都要真的以为里面的人病了。
她之前从来都只知道阿蛮力气大。功夫好,却不知道原来她还有这手绝活儿!
现在她这副面容躺在床上,又没开口说话,那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昏迷方醒的病患看不出丝毫破绽。
“小姐!”
赵妈妈与红笺见到她之后齐齐跪了下去,眼中含泪声音哽咽。
“都怪奴婢没有照看好小姐,不然小姐就不会遭这么大的罪了!”
两人争先恐后的认错。似乎这些日子心中的愧疚不仅丝毫没有减少,反而还积累的越来越多了。
梦宝虽然心疼他们,不忍让他们这般自责,但碍于自己现在不便表明实情,也只能这样干看着。
“你们吵到她了。”
沈南竹沉着脸说道。
两人赶忙停止了哭声,但却仍旧止不住的抽噎。
“小姐,你……你可还好?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赵妈妈问道。
梦宝浅浅的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好多了。”
红笺一听,抹着眼泪道:“那小姐你想吃点儿什么吗?奴婢去给你做!”
梦宝心里把红烧肉糖醋鱼灌汤包乱七八糟的念了一遍,嘴上却说着:“不用了,吃不下。”
红笺的眼泪便又掉了下来:“小姐以前最喜欢吃了,现在却连吃东西都吃不了,可见是遭了大罪了……”
梦宝额头挂满黑线,这话说的……好像她就是个吃货是的!
沈南竹恍若无意的撇过头往房中其他方向看了一眼,梦宝却明明白白从他嘴角看到了一抹笑意!
这家伙!又偷偷摸摸的笑她!
爱吃怎么了!爱吃有罪吗!
梦宝心里狠狠地赏了他几个大白眼,面上仍旧不动声色摆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喜儿鹊儿不多时也听到消息走了进来,自然又是一番哽咽慰问。
房中人一多,哪怕一人只说一句,也显得吵闹起来。
沈南竹借着梦宝伤重初愈为由,没让他们呆多久就又将他们遣退下去了。
几人自然不舍,但也怕扰了梦宝休息,便还是退了出去。
待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确定人已经走远,梦宝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直扑向沈南竹。
“让你笑我!让你笑我!”
沈南竹躲也不躲,顺势将她揽在了自己怀里。
“红笺不愧是你的贴身丫鬟,对你倒真是了解。”
“你还说!”
梦宝猛地抬头,脑袋磕在了沈南竹的下巴上。
两人同时一声低呼,旋即失笑,又闹成一团。
…………………………
离开正院的红笺边往回走边时不时回头,对自己小姐很是不放心的样子。
赵妈妈虽然也是放心不下,但还是劝慰道:“好了,别看了。小姐既然醒了,定会慢慢好起来的,以后有的是时间看她。”
红笺点头,嗯了一声:“我就是……就是想自己去伺候小姐。换别人……我总有些不放心。”
赵妈妈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刚注意看了,小姐昏迷了这么长时间,但屋子里却器具整洁,也没有半点儿异味儿,可见世子爷照顾的尽心。那咱们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你别多想了。”
红笺撇了撇嘴,颇有些不以为意的样子。
“小姐身中剧毒,咱们担心的饭都吃不下了,世子爷倒好,食量反而比以前还好,一个人恨不能吃两份儿!把小姐那份儿都吃出来了!我看着他这些日子好像还胖了些,反倒是阿蛮姐姐瘦了!谁知道到底是阿蛮姐姐在照顾小姐,还是他在照顾小姐!”
赵妈妈眸光有些暗沉下去,轻咳一声,压低声音说道:“这些话自己心里想想也就算了,可不能对别人说去!世子爷照顾小姐十分辛苦,自然会多吃些,这有什么。”
“再说了,就算是阿蛮在帮忙照顾小姐,那阿蛮还不是世子爷的人?还不是世子爷开口才使唤得动她?那不就还是世子爷在照顾小姐吗!一样的!”
红笺想了想,心中总还觉得不痛快,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只能默不作声。
赵妈妈轻叹一声,道:“红笺,你要记得,小姐已经出嫁了,她现在是定南侯府的儿媳,是世子爷的妻子。世子爷能这般待她,已经实属不易了,我们不能再苛求更多,那样对小姐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红笺见她眉头微皱,神情严肃,知道她是在说正经事,自然点头应下了:“是,女儿知道了,这些话我也就对娘您说说,不会对外人说的!”
赵妈妈欣慰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你能分清轻重就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