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被镇远侯府赶出来了……然后……又遇到一些事情不能去找我爹……所以……就给他写了封信,让他来京城接我……”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沈南竹狠狠地握紧了拳。
难怪他在北安城附近怎么都找不到她,难怪在去往镇远侯就任之地的路上也找不到她!原来她根本就是向着反方向走了!
“那你又怎么会在这个院子里?”
男子又目光沉沉的问了一句,虽然看上去还是没设么表情没什么语气,但梦宝却莫名的觉得他动了怒,好像这个问题比刚刚那个还让他不快似的。
这院子怎么了吗?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院子吗?
“总住在客栈不像样,妈妈就帮我赁下了这个院子……”
房内的低气压让她觉得压抑而又害怕。就像她最初刚刚认识沈南竹时那般,紧张的压迫感让她透不过气,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只能老老实实地如实作答。
“你可知道这院子是谁的?”
“不……不知道啊……随便找的……”
她有些莫名。
而她的回答似乎让男子稍稍松了口气,目光不再像刚刚那般沉冷。
“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跟我说清楚。”
沈南竹自顾自的在桌边坐了下来,一副准备长谈不打算离开的样子。
这算怎么回事啊?
梦宝脑子几乎木掉了,完全转不过弯儿。
他难道不该说说他怎么会出现在她的院子里吗?难道不该说说他是怎么找过来的吗?
“我在问你话。”
男子的声音似乎又有些不悦。
“啊?就是……坐马车过来的啊……”
坐马车?
他当然知道是坐马车!难不成这么远的路她还能走着过来吗!
沈南竹一口气憋在心口。刚要再说什么就见一滴水珠顺着她的发丝滴落下来。打湿了雪白的中衣。
因为他突然闯进来,她绞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半干的发此时正滴滴答答的滴落着水珠。将身前衣裳打湿了一片。
他皱了皱眉,下意识的伸出了手:“来。”
说完后他和梦宝都怔了一下,神情有些僵硬。
而女子回过神后的摇头拒绝更加惹恼了他,他伸出的手并没有落下。而是又说了一句:“过来。”
多一个字,就证明他是真的生气了。梦宝现在对这点十分清楚。
可紧张的气氛还是让她下意识的拒绝,不仅没有上前,反而缩着身子倒退了一步。
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沈南竹,他走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儿一把将她按到床边坐了下来。
梦宝吓得正要惊呼。男子却扯过她手中的帕子,有些粗鲁的给她擦起了头发。
发丝在男子的手中纠缠,梦宝怔怔的坐在床边。鼻头猛地一酸,眼眶就有些泛红。
“我……我自己来就好了……”
她低声说道。伸手去拿帕子。
沈南竹的动作微微停顿,却并未将帕子还给她,下一刻动作越发轻柔,一点儿一点儿仔细将她的头发擦净。
“……真的不用了……”
梦宝侧身稍稍避过,想要将自己的头发从他手中扯出来。
男子却忽然将帕子丢开,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转过了脸。
带着熟悉气息的吻重重的落了下来,不似往常那般轻柔辗转,而是席卷般的在她口中攻城略地。
梦宝一惊,身子顿时又僵硬的如木头一般,两眼圆睁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子皱着眉用力的亲吻她。
“放……放开!”
她回过神推搡拒绝,男子却将她拥得更紧,身子几乎和她贴到一起。
“沈南竹!”
她用力的扭过自己的头,男子灼热的唇就落到了她的面颊上。
“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你放开!”
这句话果然让拥着她的人停了下来,但一阵凛冽的寒意也随之而来。
“你说……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
沈南竹一字一顿的说道。
梦宝缩着身子点了点头:“你……你给我写了休书的,不记得了吗?”
“休书?”
男子嗤笑一声:“什么休书?没有我的私印也没有族中印鉴的休书吗?”
房中陡然一片安静,梦宝的眼睛渐渐睁大,嘴唇也渐渐轻启。
印鉴……
印鉴??
古时候的休书还要印鉴吗??
“那是……那是你亲笔写的啊……那是你的字迹啊!”
“单单我身边就不止一个人可以模仿我的字迹,你说是我的亲笔就是亲笔?”
什么?
梦宝整个人都震惊了……
这个时候的休书……就已经这么严谨了?
不过好像也是啊……要是随便什么人模仿一下字迹就将男子的妻室休了,那岂不是要乱套?
可是……
可是……
“那明明就是你亲笔写的啊!”
沈南竹的眼神彻底沉冷了下来,看着她满脸惊愕的神情,沉声问道:“所以……你是真的觉得被我休了?你是真的……打算离开我了?”
不是因为一时生气负气出走,不是因为还想回到他身边才没有给别人看他写的休书,而是她真的以为这样就可以了,以为这样就能离开他了?!
这个想法让他仅存的一点儿理智也销毁殆尽,一把将身前的女子推倒在床上,翻身就压了上去。
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几乎夺去了梦宝的呼吸。
她脑海中一片空白,愣愣的躺在床上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
“苏梦宝!你真是可恶!”
压在身上的男子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着,说完便再度封住了她的唇。
苏梦宝……
苏梦宝!
她才不是苏梦宝!
鬼才是苏梦宝!
“放开我!放开!”
她用力挣扎起来,声音莫名的哽咽。
沈南竹不妨她忽然这么大的动作,差点儿被她挣了起来。
“苏梦宝!不要逼我生气!”
他紧紧地将她的手腕儿压在头顶,不让她挣脱。
女子此次却比往常任何时候挣扎的都要剧烈,红着眼眶哽咽着不停地说着让他放开,间或还骂他一声混蛋。
混蛋?
沈南竹一手按住她的手腕儿一手扯开了她身上的中衣,露出里面藏青色的亵衣和大片雪白的肌肤。
“你干什么!放手!”
梦宝有些声嘶力竭的喊着,挣扎的动作更加剧烈,他一只手竟然无法按住她,让她挣脱了出来,一拳一拳的打在他的肩头和胸膛上。
“你是我的妻,自然是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边说边要将她的手腕儿按回去。
谁知女子却不知为何异常激动,胡乱的近乎疯狂的挥打着手臂。
他又想制住她又怕当真用力伤了她,无奈之下只能两手抓住她的手腕儿将她牢牢固定在了床上。
被彻底压制住的女子却还是不肯停止挣扎,四肢动弹不得竟然直接用脑袋撞向了他。
沈南竹无法,为了避开她的脑袋,只能直起身压着她的手臂跪坐在她身上,任凭她胡乱的折腾。
身下的女子明知是徒劳却还是在不断挣扎着,小小的脑袋摇的如拨浪鼓一般,凌乱的发丝黏在脸颊上,眼里流着泪,口中唔噜唔噜的不知在说着什么,像只被人按在掌下动弹不得的小猫。
他忽然就被她这模样气笑了,又欣赏了一会儿她狼狈的样子,这才再度俯身压在了她的身上,却并未再做出什么其他举动,而是将头埋在她的颈侧,轻声低语:“好了好了,不闹了梦宝,听话,不闹了。”
女子听到这话却哭的更大声了,口中仍在说着什么。
他仔细的分辨,这才听清她不断地在重复着一句:“我才不是苏梦宝!我才不是苏梦宝!我才不是……”
这丫头又在说什么胡话?
沈南竹叹了口气,柔声安慰:“好,不是就不是,你谁都不是,只是我的妻。宝儿,你是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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