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谦跑到近前,见妞妞已被曾渔抱起,她也跳着脚索抱,可怜曾渔背着一个大书笈还要抱着两个小女孩,还没走到街口就走不动了,福贵过来帮他卸下书笈,扯着嗓子叫:“来福——”
来福应声赶来,背上书笈,把四喜的沉重包袱提在手里,憨笑道:“四喜,你可晒黑了好多,曾少爷也黑了。”
郑轼赶来了,远远的就问:“九鲤,补考如何了?”xìng急啊。
四喜卸下了包袱轻松了,大声道:“郑少爷,我家少爷中了,在袁州还骑马插花游街呢。”
郑轼哈哈大笑,快步过来从曾渔怀里抱过谦谦,打量着曾渔,说道:“九鲤,辛苦了,不过这苦吃得值啊,免得等三年,哈哈。”
曾母周氏也走到了门前,见儿子曾渔抱着妞妞有说有笑而来,虽然晒黑了许多,但jīng神头很好,心中欢喜不尽,唤道:“鱼儿——”
曾渔放下妞妞,跑着过来,就在门前向母亲跪安道:“娘,儿子回来了。”欢喜的眼泪止不住。
曾母周氏一时找不到面巾,就用衣袖给儿子擦眼泪,拉起儿子,仔细端详,口里连声道:“好好,回来就好,累着了吧。”忘了这些rì子一直挂念着的儿子补考的事,只要儿子回来就好。
曾渔入内向郑母吕氏磕了头,说了一会话出来,郑轼已经让福贵买来了酒菜,他要与曾渔好好喝两杯,高兴啊,还有更高兴的事,那就是听曾渔说了袁州舞弊案的前因后果,郑轼惊笑道:“传言不假,这次广信府院试还真有三个人是花银子买的,是哪三人?”
曾渔道:“徐则桐、祝锋——三痴兄认得这两人吗?”
郑轼道:“游泮时匆匆见过一面不记得了,徐则桐好象就是上饶县的,祝锋毫无印象,还有一人是谁?”
曾渔笑道:“蒋元瑞。”
郑轼愣了一下,拍案大笑:“妙极,妙极,这就叫作天网恢恢疏而不失,蒋元瑞原形毕露了。”问:“宗师要怎么处置?”
曾渔道:“袁州府的那四个舞弊者当场就黜落了,以后三科还不许赴考,其他府县的要如何处置尚不清楚。”
郑轼道:“肯定要剥去襕衫、革去功名,哈哈,蒋元瑞上回被你打了一顿,肯定已把你告上县衙了,就等着你回去好抓捕你归案呢,你小小童生敢打府学生员,反了天了,哈哈,这回好了,真想看看蒋元瑞那副嘴脸,有趣,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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