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认出光盘上的女人是我了?”
“很有可能。如果是为保护你,他什么都不会说的,你去说清楚,就帮了他的倒忙,他的苦心就付诸东流了!”
“正因为如此,我更不能坐视不管,说清楚了前因后果,至少不会判他的死刑吧?”
吴朝阳安慰道:“放心,娄正福有自首情节,杀的义是一个有前科的人,不会判死刑的。如果娄正福聪明的话,还可以说他是防卫过当造成的结果。我们不能仓促行事,以免玉石俱焚。我会过问案情的。我想办法让你去探视一下娄正福,你可把这意思透露给他。不过这两天你先要回避一下,不要在区委露面,也不要见我了。”
“我早就该不见你了的。”
吴晓露擦了一把泪,咬了咬嘴唇,又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补了一下妆,转身出了门。吴朝阳背着手,在屋内不停地踱着步,桌上电话响了,他也充耳不闻。
在她临走出门的时候,吴向阳突然想到什么,叫住了她,让她关了房门,然后说:“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了解娄正福确实自首没有?自首,说来容易做来难,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的,除非真是黔驴技穷、穷途末路,如果他没去自首,设法那尸体神不知鬼不觉处理了,一个烂人,无亲无戚,死了就死了,也不会有人追究。”
“对对!”吴晓露象一个溺水的人找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虽然厌恶吴朝阳,但现在也许只有他能够救娄正福,她抓住了吴朝阳的手,急切地说,“那你说怎么办?”
吴朝阳拿出手机,按了一个号,一会儿接通了,接电话的是一个叫晖哥的人,吴朝阳堂堂区委副书记,对他却非常尊敬,一口一个晖哥,请对方帮忙他查一下那个歪叔的地址,要说他自己也可以查,但让别人出面就安全得多,很快晖哥就告诉了他,问他究竟有什么事,吴朝阳说是有点麻烦事,但是朋友的,不是他自己,等他确认后再告诉晖哥,如果解决不了,再请晖哥帮忙。
吴朝阳收了电话,告诉了吴晓丽歪叔的住址,然后说:“现在你的任务就是找到娄正福,我估计他还会在杀人现场,我不方便和你一起去,你去如果他在,你就无论如何劝他别去自首,然后你们该上班继续上班,我们该如何下去就如何下去,我找晖哥帮忙你们处理就可以了,去吧。”
吴晓露叫了个车,按照提供的地址,匆匆向歪叔住处赶去,到歪叔的巷子,她下了车,跌跌撞撞地扑进巷子,好不容易找到歪叔的住处,敲了好久的门,里面发声音:“谁?”
一听声音就是娄正福的,吴晓露惊喜过望,连忙说:“我是晓露呀,开门,我们是夫妻,有事情一起面对啊!”
里面又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娄正福才开了门,看到丈夫还在,吴晓露一下就扑了上去,才一晚上的功夫,果然,娄正福头发都白了不少,胡子拉茬,脸色木然,任吴晓露抱着,他一动不动,已经石化了。
昨晚娄正福发了信息,准备去自首,走了几十米远,冷风一吹,他害怕了,难道这一生,就这样玩完了?他不甘心,于是又潜回这间屋子,担惊受怕了一夜,还是没有决定要不要自首。
屋里散发着血腥味,吴晓露直想呕吐,她也顾不上了,急切地说:“老公,你吓死了,没自首就好,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得自首,这个事你别管了,我来处理。”
娄正福吃惊地望着她:“你处理?你能吗?”
“你等我一会儿。”吴晓露从屋内走出来给吴朝阳打电话,之所以没当着他的面打,她已经知道明白,娄正福正是发现她和吴朝阳的关系,为了替他保护名誉才杀人的,如果他知道自己又求吴朝阳,恼羞成怒之下,肯定会去自首的。
吴朝阳知道娄正福还没自首,也松了一口气,然后让她等着,十分钟,他打了回来:“我已经请求晖哥帮助了,晖哥会处理得天衣无缝、不落痕迹的,只是……”
“只是什么?”吴晓露急切地问,病急乱投医,她也顾不上了,天下没有白帮的忙,肯定是有条件的。
吴朝阳吞吞吐吐地说,晖哥早就听说她阳城一姐的芳名,想一亲芳泽,只是一直没机会,这次帮她的忙,要她随时满足他!
吴晓露一听,脸更加苍白了,这不是自己下半生要做他的性-奴-隶!如此无耻苛刻的条件,能答应吗?
“喂喂,晓露,你还在吗?”听他久久不出声,吴朝阳催促道,又叹气道:“我也舍不得你投入他的怀抱,可是不找他,也没别人可找,他的能耐,你绝对放心,我只能这样给你说,我能够从一个乡党委书记很快升到区委副书记,就是半年前认识了他,是他运作的结果。好了,行也不行?你赶紧下决心,时间拖久了,对谁都不利?”
吴晓露前思后想,别无他法,要么就任娄正福去自首,等着判死刑或者死缓,想到丈夫是为自己而杀人,她的心都碎了,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还是自己承担吧。她咬了咬牙,答应了对方的条件。
吴晓露没有给娄正福说她找了谁,娄正福现在也没心情问她,知道问她也不会说,妻子除了打架不是他的对手,其他方面都比他强。
果然他们离开后,晖哥就妥善处置了尸体,不留下一丝痕迹,只是,吴晓露摆脱了吴朝阳,又落入了晖哥的魔爪。
更悲剧的是,晖哥原来是把歪叔尸体投入阳江水库,原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再过几天,尸体腐烂,或者进入鱼虾之腹,就万事大吉了,谁知今天居然被被逼跳水的那个服务生发现,看来冥冥中还是躲不过这一劫,现在,她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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