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远说：“我妈不要我了，我媳妇儿也不要我了。”

那个哭得呀，真可怜。眼睛红的，脸也红的，看一下曲寞，继续哭。

……

李清远卸载了手机扣扣。

就这样吵了一天，到了晚上，李清远去上厕所，血尿。估计是因为心脏病药物引起的。

曲寞说：“去看看医生吧。”

李清远说：“不看不看。”

曲寞说：“万一真的有事儿呢？”

李清远说：“反正我没有媳妇儿了，死了也一样。”

曲寞说：“我不走了。不离开你。我们去看看医生，好不好？”

李清远说：“真的？媳妇儿你真的不走了。”

曲寞又一次委屈地哭出来：“那你不许再欺负我了。”

李清远说：“嗯，绝对不会了。”

曲寞说：“只是我怕我会像泼妇一样，想起来就会一直怨你的。”

李清远说：“没事儿，我哄你，你怎么样我都能忍受，只要你不离开我。只要你还是我媳妇儿，说什么我都能答应。”

喝了两口水，曲寞说：“我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吧。”两人从早上6点到晚上6点，一直没吃没喝，只是哭。

李清远说：“好。”两人收拾东西去吃饭。吃晚饭回来，曲寞开始洗衣服，眼睛空空地看着前方，一直搓，一直搓，停不下来。一直到晚上11点，还在洗。

李清远看到她那个样子，说：“媳妇儿，媳妇儿，你怎么了？”

曲寞抬起头，说：“啊？没事儿。”其实，满心像沁着水，包着水一样，那种空灵的窒息和难受，曲寞这样一直搓一直搓，好像能把心里的水搓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