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清白,本就如同那冬天的白雪,稍稍一方流言,便可将其沾污,又哪经得住宁王这等话?
她脑子里嗡得一下,下意识地便跪在太后面前,哭泣道:“太后娘娘您要为我做主啊,我天天侍候在您面前,怎么会有机会去和宁王相会?”
彼时彼刻,夏玲珑亦是惊诧莫名,她对宁王并无好感,亦知宁王对她,满心都只是利用的心思,刚刚该满心盘算着,若是宁王想要鱼死网破,咬定那绣帕是给了自己,自己又要说些什么可以脱身,却再也想不到,宁王不仅是承认了这莫须有的事情,甚至还着力要把夏碧玺拖下水去。
她疑惑地望向宁王,却只见宁王也正怔怔望向她,那一抹目光里,有三分探寻,三分伤心,更有四分惋惜,那沉沉的目光盯得夏玲珑也是心中一动,莫非,宁王所说,那帕子有关自己的身世,倒是真话?
饶是夏玲珑心中波涛汹涌,面上却还是丝毫不乱,只听她冷冷笑了声说道:“可是奇了,难道本宫不是天天侍奉皇上,怎生还有人刚才撺掇皇上来搜重华宫?”
她轻轻摆手,招那已经吓哭得梨花带雨的云华问道:“云选侍,罪过也有大有小,惩罚自是有轻有重,本宫且问你,这绣帕,可是夏碧玺交于你的?”
云华虽然心比天高,却也并非是不知轻重,焉能不知这后宫宫妃与外人私通是何罪名?当下既惊且惧,见夏玲珑有意要饶她一命,哪有不顺着说的道理,自然是慌忙点头道:“皇贵妃娘娘英明,确实如此。”
虽然夏玲珑问的语焉不详,是两方绣帕都由夏碧玺交予云华,还是云华本就持有一方,夏碧玺又送去一方?但事关皇家体面,又有谁还敢细细询问呢?
这夏碧玺虽还未封位份,可众人皆知,她已经是内定的妃嫔了,如此一来,宁王竟是同时和两位妃嫔有染。只见朱厚照的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为了猪肝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