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玲珑恨铁不成钢地望了眼夏琥珀,回道:“吴贵妃虽是薨了,可到底也是身份尊贵,臣妾见她身前荒凉,连个守着的宫女也没有,遂派了德胜德武去屋外站着守灵。臣妾自己伤心过度,刚刚在屋外站立稍歇,恐神情太过悲戚,污了太后和皇上的眼睛。可臣妾还未站立一刻钟,便听德胜来报,说夏昭仪竟然来偷这小皇子的胎盘……”
原来只是如此啊……太后心里轻轻舒了一口气,不错,她确实是对吴贵妃恨之入骨,别说是吴焉儿谋划了黑凤凰一事,便只是凭着吴家知道的那些个秘密,也够吴焉儿死个几百回了。可近些日子,她虽是极力虐待着吴贵妃,却因了忌惮这小皇子之福气,一直未敢下手,这吴贵妃和小皇子的死,真真是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但又是为何,从夏玲珑今日一踏进慈宁宫起,自己便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之感呢?
太后强自让自己安下心神,对着夏玲珑道:“不过是偷个胎盘,既然吴贵妃和小皇子都已经薨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这如何能和杀害小皇子扯上关系呢?”
夏玲珑并不急着回应太后的话,而是冷冷看了一眼夏琥珀,这冰冷狠厉的一眼,只看得夏琥珀心神俱裂,她慌忙着争辩:“不,不,嫔妾绝没有杀害小皇子,嫔妾进去拿胎盘的时候,小皇子早就已经咽气了!”
她望一眼夏玲珑,又赶紧补充道:“嫔妾是和姐姐乘坐一个轿撵来的啊,那个时候,小皇子已经是薨了啊!我之所以拿这胎盘,是因为小皇子身份高贵,愈是高贵的紫河车,做成的糕点,美容效果便愈是极好的,嫔妾全是出于一片对太后的恭谨纯孝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