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话里话外,便是沈贤妃办事不力的意思了。
彼刻沈贤妃涨红了脸,宫里物品的记录,虽由司设来记录,但最终都由尚宫来保管。可是谁不知道,因了选秀时打造凤钗,这薛尚宫曾和夏玲珑走得极近,难保不偏向着夏玲珑说些什么。此案明明如此简单明了,她只想着要将此时速速解决,显出自己雷厉风行的本事来,自是不愿意再找薛尚宫来多生是非。
想那薛尚宫一直是小心谨慎之人,见文司设被带走,自知尚宫局脱不了干系,便一直仔细候着,因此很快便来到了殿上。
只听太后问道:“文司设取了香料给琳嫔和夏琥珀,此事可是属实?”
薛尚宫从袖子里拿出账本来,一行一行查找后方道:“奴婢不敢妄言,上面却有此事的记录。”
太后对她如此谨慎的样子极为欣赏,点点头又道:“这香料并非宫内份例之物,乃是司设房特为夏贵人准备的,此事可是属实?”
薛尚宫满脸讶然,说道:“夏贵人从来都不用香,连份例内的都不用,更何况,自一个月前夏贵人受伤之后,尚宫局听说这些香气不利于贵人养伤,连给夏贵人送去的衣物,都免了香薰这一步,更别提这些香料了。”
似怕太后不信,薛尚宫恭敬地呈上了记录。
沈贤妃目瞪口呆。
即便她也怀疑那薛尚宫私自改了账务,可一时之间自己也拿不出什么证据了。她心里十分悔恨,自己太过轻敌,竟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但脸上却陪上了小心谄媚的笑脸道:“那如此说来,竟是冤枉夏贵人了。只是这也怪不得臣妾鲁莽,臣妾也是信了夏琥珀夏美人的话,只想着亲妹妹哪有诬陷姐姐的道理,是以并未深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