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泽芝正听丁曙光大讲童装市场,丁曙光突然来了个转折,给白泽芝一个措手不及。不过,这不正是她今天散心到这里的目的吗?“喔,是嘛。”她尽量显得不动声色。
“波士顿现在已经有点冷了,白天最高温度10度,最低3-4度,比杭州低了10度。不过最冷的时候还没到。顾又礼说,天气是好的,总是晴空万里,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下一场雨,前两天他就淋了雨,有点感冒。”
“噢?”白泽芝心里担忧,却又压抑着自己不表现出来。
“他说景丽的脾气也跟波士顿的天气一样,大多数时间晴空万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降一场雨。看着她惨白的脸,摇摇欲坠的样子,他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他说晚上,离开麻省总医院,回到家后,他还会再外出散步。呼吸一下干燥的空气,心情会好许多。……”
从丁曙光这里出来,白泽芝心里很难过。知道了他的消息,却让她更为不安。她想,我的小礼,那样恣意地活着,即使被自己无视和拒绝的时候,也是骄傲飞扬的,什么时候需要忍受这样的压抑和痛苦呢?她心疼得掉下泪来,却又无能为力。
晚上,吃饭的时候,听到新闻里在报波士顿枪_击案,一个散步的行人被袭击。白泽芝的心狂跳不已,怎么也静不下来。她极力掩饰自己慌乱而烦躁的心情,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完这顿饭的。
她食不知味地对付完了晚餐,急急躲进自己房间给丁曙光打电话:“你给顾又礼发一份邮件,叫他晚上不要一个人出去散步,不,就干脆不要出去散步了,不安全。不要说是我说的,就这样。好的,你有什么消息再告诉我。记得不要提我!”
就这样,在思念与煎熬中,又过去了一个月。十二月的圣诞节来了,她意外地收到了景丽的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