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下楼散步了,白泽芝陪她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太阳很好,暖洋洋地照着她们。
“你也觉得我很傻吧?”祁连珊轻轻地、弱弱地问。
“是的,真傻。”白泽芝侧过脸去不看她,是因为不想让眼睛里的泪溢出来。
“我可真可笑,现在回过头去看,真太可笑了。”她看着前方的草坪,慢慢地说。
“方总让我带话给你,他说,自杀也是杀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们没有资格伤害我们的身体,让父母伤心哀痛,这是大不孝。幸好……他说,生命是难得的机缘,希望你今后要珍惜,要好好地生活下去。”
“我会记得。我真是羞愧。我说过,会把自己的故事告诉你。”
白泽芝静静地听她说话,她知道,她需要倾诉出来,需要对过去做个了断。
只听祁连珊轻笑了一下,说:“是个非常恶俗的故事,非常恶俗。”
“芳芳被打了,公司里的人都在议论她,甚至看她的笑话。我也跟着别人一起,若无其事地议论这件事,好像自己是个没事人一样。记得我那天在公司里给她们讲‘给年轻女孩的忠告’吗?那是讲给我自己听的,可惜我没有早一点看到这篇文章,如果早一点看到,也许……其实也不一定,也许只有碰得头破血流之后,才能回过头来,领悟那些话的切肤之痛。”
“你说你喜欢成熟的男人,我也是。幸运的是,你的唐先生是独身,而我的那位,却是有妇之夫。你叫我讲自己的罗曼史给你听,我说毕业以后就没有谈过恋爱了,那是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