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看你这架势,常来?”萧然给韩惜默倒了杯茶,随口问道。
“被你发现了?”韩惜默笑的很俏皮。“这里是圣都最大的酒家,从南到北,从西到东,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吃不到的。”韩惜默说的颇有些骄傲,这里是她的根本,当年她就是从一个小酒馆做起的,到今天在圣都许多城市都有‘德悦楼’的分店这种规模,她和离轩倾注了无数心血。
“有那么好吃吗?”萧然感觉好笑,韩惜默说的好似饿了多久似的。
“你不是吃过嘛!还用我多说吗?”
“确实不错。各地风味各有不同,我在圣都这些日子确实尝到了许多美味。不过我倒是没看出来,惜默你还对美食这么热衷。”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都说了是美食了嘛!我以前还想过,要是‘德悦楼’的老板尚未婚配我就嫁给他当老板娘算了。”韩惜默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
“哈哈!”萧然大笑,他没想到韩惜默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躲在旁边屋子里的几个人惊呆了。
“小姐鬼上身了?”离思喃喃自语。
“小姐这脸皮太厚了,这种话都说的出来。”离香在一旁装模作样地摇头。
“这萧然到底何方妖孽,怎么看样子小姐要投怀送抱啊?”无言摸着下巴评论。
无语用剑背狠狠拍了他一下。
“小语,有这么对自己哥哥的嘛!”
无语冷哼,一个转身就不见了。
“小语会不会告状?”离香忧心了。
离轩在一旁摇头,他们这么明目张胆地八卦韩惜默还会担心小语告状,真是,太有才了。
离思和离香本来是到这里告诉离轩韩惜默和萧然的事情顺便混晚饭的,没想到无言和无语也在。离轩和无言都觉得韩惜默既然这么笃定地不让人跟着不如就随了她,她是主子,是小姐,可也是个十几岁的姑娘,会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也需要自己的空间,他们只能辅佐听从,却不能伴其一生。只不过没想到韩惜默会和萧然到这里来吃饭,有八卦这些人当然都不会放过。韩惜默这么可爱的一面却让人大跌眼镜,纷纷怀疑她不是鬼上身了就是动机不纯,太逆天了。
韩惜默如果知道大家对她的看法估计要吐血,其实她只是感觉和萧然在一起很放松,很舒服,不自觉地就这么说了,也没有丝毫的扭捏。
这顿饭宾主尽欢,萧然不是个话多的人,但是却意外地和韩惜默很聊得来,俩人说了很多。萧然给韩惜默介绍大宛的山川风貌,风土人情,还有他去过的许多其他地方的趣事。韩惜默把平时无言和离香搜刮来的街头巷尾的趣谈告诉给萧然。没有阴谋也没有诡计,更不涉及国家和政事,天南海北,鼓乐丹青,聊的意外的畅快。
从‘德悦楼’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可是街面上却更为热闹。天暗了下来,韩惜默和萧然的美貌也没有那么扎眼了,俩人走在人群中也不会引来频频注视。街上人很多,萧然很仔细地把韩惜默护在身边。
“萧然,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我又不是泥捏的撞一下就碎的。”
萧然笑而不语,那种暖暖的笑容在各种花灯的映衬下显得分外平和美好。
“这位公子,给心上人买个花灯吧。我们家的花灯花样多,做工好,都是用上好的宣纸做的。”旁边的小贩热情地向萧然推销。
“惜默,喜欢吗?”萧然拿起一个问韩惜默。
“这都是一个样的也没什么新意。”韩惜默有些嫌弃,这花灯多了放在一起很漂亮,如果只买一个,都是一个样子的就没什么意思了。
小贩刚要说韩惜默挑剔,抬头看到她的花容月貌,硬生生地把‘小姐您要求的也太多了。’改成了,“小姐您说的是。”小贩灵机一动“小姐,我们家的花灯和别家的不一样的。”
“哪里不同?”
“我们家的花灯可以根据您的要求制作的,您说想看百花齐放,还是美女佳人;是亭台楼阁还是,江南水榭,都做得到。”
萧然忽然插了一句,“老板,借你的地方我们自己花一个成吗?”
韩惜默看着萧然,萧然对着她笑笑。
“成啊,公子小姐里面请。”说着把萧然和韩惜默让到了里面。
“花来送我吗?”韩惜默笑问。
“我画画看,满意了你就收着,要是觉得难看,就我自己收着,如何?”
“我可是很挑剔的。”韩惜默的表情狡黠又妩媚。
萧然也不废话,坐下来开始画。他画的很快,笔法娴熟。韩惜默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萧然和她之前想象的真的差太多。本以为他的生长环境和大宛的风俗,这锦王爷会是个彪悍粗狂的男人,没想到,萧然不仅外表俊美挺拔,为人温和有礼、心思细腻,而且精音律,晓丹青。虽然尊贵霸气却让一身淡漠洒脱的气质完全掩盖。
萧然画好把灯递给韩惜默,他画的是六面宫灯。韩惜默细看,发现他把他们每次相遇的情景都画在了里面。‘德悦楼’外偶遇;宫中梅林赏梅;今晚的晚饭;夜游画花灯;每一副画都栩栩如生,表情都拿捏的十分准确。最后两幅,一副是草原策马,还有一面却是空着的。
韩惜默指着问,“这两幅怎么回事?”
萧然笑着说,“之前我就说过,如果有一天你到草原作客,我带你好好欣赏一下塞外风光。当你答应了,我就画在了里面。”
“好。这我算应下了,如果有一天去大宛,定去找你。好好在草原上驰骋一番。那这空着的又当何解?”
萧然笑的高深莫测,“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