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放心。皇上在此,惜默怎敢妄言。”
“惜默姑娘,你可以说了。”墨瑾年开了金口。
“有些事情在这里说恐怕有所不便,不知皇上可否移驾?”
“简直胡闹!”卞怀仁出口训斥。
“丞相大人,那你一定是有给下官治罪的证据了。否则为何拦着这姑娘?还是说丞相本来就是想把这个罪名安到我们苗疆头上?下官是为了表达苗疆对金国的诚意而来的,结果丞相大人如此相待,究竟为何?”扎兰耶毫不客气的开口。笑话,都有人给台阶了,不下是傻子。
“扎兰耶莫怪,卞丞相为官多年,脾气耿直说话直了些。”墨瑾年淡淡地问卞怀仁辩白。
“皇上,天气有些热了,大家都在这里这么久了。不如先让大家回去,我们换个地方听听惜默姑娘的话,如何?”钟离洛看了许久终于说话了。
“好。”
韩惜默此时不免有些感慨,先不说墨瑾年人如何也不论他都做过些什么,他应当是位尽心尽力的皇帝,只不过这个国家太过风雨飘摇而表面又太过平静,这种宁静让人胆战心惊,如履薄冰,像是在海中的一只浮萍抓不住也扔不掉。
‘勤阑殿’内。
墨瑾年,墨城,钟离洛,卞怀仁,墨子扬,扎兰耶,韩惜默,还有两位皇子,几位朝臣,可以说在场的除了韩惜默和墨子扬都是重量级的人物。
“惜默姑娘,现在可以说了。”
“回皇上的话,扎兰耶大人不可能是劫走太子的刺客的。”
“为何?”
韩惜默看了一眼扎兰耶,扎兰耶好巧不巧地也看过来,他别开目光冷哼一声。韩惜默心中暗暗好笑,她甚至觉得这个身材高大,看起来无理放肆却心思细密的大男人有些可爱。
“扎兰耶大人当日因误食虾粉而导致内力暂时性的失去,而恢复内力的时间恰好和太子被挟持的时间相差无几。他是没有时间做好一切又悄无声息地将人带到弥蓝山的山洞里面的。”韩惜默解释道。
“哦?这么细节的事情你如何得知?难道你知道苗疆特使对这种食物过敏不成?韩小姐我现在倒是很好奇了,你和扎兰耶是什么关系,亦或者说你认识的什么人和他有什么关系?”卞怀仁明显指鹿为马想诬赖墨城或者通过墨子扬诬赖墨城,因为刚刚大家都看的出扎兰耶与墨子扬关系不菲。
“卞丞相想要诬赖我家老头就直说,犯不着这么拐弯抹角。”墨子扬依旧吊儿郎当。
“皇上,我和扎兰耶在一家酒楼拼酒的时候认识的,他自诩千杯不醉结果喝到吐还欠了店家三两银子,是我看他可怜帮他垫上了而已。至于深交没有,我对这种酒品不过关的人没兴趣。”墨子扬算是很正式地向墨瑾年也向众人解释了缘由。
“扎兰耶,这可是事实?”墨瑾年问道。
“是。”扎兰耶说的很不情愿。
韩惜默对墨子扬的一串话中只信一个字,就是“酒”!墨子扬是风流公子,“酒色财气”样样均沾,是真正的千杯不醉。看着他和扎兰耶的相处模式,以酒相识并不夸张,只不过这时间地点事件大概都是假的。从扎兰耶那张很不情愿的脸上她就判断出来了。
“惜默你一直在‘汀香水榭’,这些又是如何得知?”
“回皇上的话,惜默并非一直都在‘汀香水榭’的,您还记得昨日曾为您和诸位娘娘准备过饮品吗?”韩惜默接着说道,“那时臣女曾经在厨房见过特使随从将早膳盘子端下来,臣女的侍婢调皮说要看看苗疆人和我们吃的东西是否一个口味,掀开来看结果发现和厨房早上为我们准备的是一样的食物。臣女还记得其中有一品汤中用了上等虾粉调味。臣女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苗疆地处金国南部,丛林密布,气候温热潮湿,各种蚊蝇昆虫横行,如处在林子深处更甚,一旦被咬,患出肿胀痛痒难忍。当地人在林子中发现了一种果子,清香略苦,既能解渴又能入菜,最大的作用便是食用后可防止叮咬。但这种果子却和虾粉相互反应,如果同时食用,轻者便会浑身酸软无力,重者会有昏眩反应。臣女想特使大概就是因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