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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是天下的皇上,日夜为国事操劳,造福万民,云曦有幸能替皇上分担,能为皇上效力本是天大的福气了,怎可有所求赏,云曦只愿皇上龙体安康,这便是万民的福分了。”云曦欠身福礼,恭声应答。
这样一番言语听在圣元帝和陈皇后的耳里那是十分受用,两人齐齐对视一眼,这样的话语出自一个尚未年满十五,还未及笄的少女之口,确实难能可贵。
圣元帝正要说些什么,却不知突然只觉得脑子一阵恍惚,眼前一黑,竟又是昏厥了过去。
“皇上!”陈皇后惊呼:“云曦,这是为何?”
云曦赶忙上前查看,替皇上再次诊脉,果然,这脉相十分诡异。
“云曦这是为何?如何皇上醒来之后却是又昏了过去?”
看着陈皇后急切的眼光,云曦想了想,终究还是决定瞒下:“想来是皇上方才刚醒转便说了许多话语,劳了心神,这才支撑不住,今日就让皇上好好睡上一觉。”
说到这,云曦顿了顿,心里千回百转,面上却没有多少的流露,如果真和她所料的一般,那么……
“若是云曦估摸的没错,大抵明日日出之前皇上应该是会醒转的。”
陈皇后对云曦这样趋于精确的推测眼里有了一丝凝色:“云曦,这你又是从何得知?”
云曦跪地附身行礼:“这是云曦从皇上的脉息中所探得的,皇上过于劳心劳力,只是方才已做了针灸,一般来说,也是有这种情形的,皇后娘娘您可耐心等等,只是这多少不过是云曦凭着所学估测,若是不实,还望皇后娘娘饶了云曦妄言之罪。”
听完云曦的这样一番解释,陈皇后杏眸深深,望着那跪地的娇小身影沉思着,云曦的话也并没有什么差错,须臾之后,陈皇后终于开口将江公公唤了进来,将云曦送出宫,并交代了让云曦明日再进宫。
一通的忙活之后,云曦随着江公公一同出了皇宫,只是心里却是悻悻,方才跪地之时陈皇后的那道视线分明就要将她的小心思洞穿,好在自己终是挺过来了。
陈皇后不容小觑,还好,有惊无险,这次算是过去了,只是这皇上的脉息……
一直候在马车上的柳絮见云曦出来,急忙迎了上去。
云曦辞别了江公公,便同着柳絮坐着马车离去了。只是马车行了一段的路程,云曦却是突然掀开车帘的一角,对着赶着的车夫吩咐着:“先不回丞相府,去沈府!”
这件事太过奇怪,云曦不能肯定,毕竟自己的医龄尚浅,而且此事事关重大,必须要谨慎再谨慎,论到医术,这京中自然是师父沈老爷子的医术最为了得,明日她还要入宫,当下将方才的事情告诉师父是最要紧的,刻不容缓。
一刻钟的时间,马车便到了沈府的大门之前,云曦嘱咐了柳絮现在马车这候着,自己轻车熟路地进了沈府。
云曦问过了沈府的管家,从管家的口中得知了师父沈老爷子此刻正在药圃中培植心的植苗,当下便急急忙忙往药圃赶。
沈老爷子正在打理一株药草,瞅见云曦行色急急地往这来,微微诧异:“这样子火急火燎的,莫不是想到荒废了七日的学医时辰,今日急着要来同为师谢罪呀,只是莫不该这将近黑灯瞎火的时候来不是。”
云曦听言微微一愣,想想这几天自己的作息行事,也明白师父沈老爷子为什么会这么问,只是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眼见着来到了沈老爷子的跟前,云曦四下张望。
沈老爷子见云曦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更是觉得不知其所以,难道是担心待会儿请罪被人看见了,女孩子脸子薄,不好意思?
想到这,沈老爷子倒是带着几分打趣道:“放心吧,娃子,就为师我一人在呢,连那无忧小子也不在呢,今日泡了一日的温泉,我这他今儿是片刻也不想待的,你这丫头想说什么就大胆说吧。”
云曦微微吸了口气,缓缓吐出,面上却是有着几分凝重,还是凑近了沈老爷子的跟前,这才低声说道:“师父,皇上似乎是中毒,似乎那毒十分诡异。”
这话可是着实吓了沈老爷子一跳,原先的轻松心情转瞬全无,敢情这丫头不是来赔礼请罪的,还说了这么一番惊天地的话语。
“云曦丫头,你这话的分量可是不轻啊,而且这话可不能乱下定论的。”
师父沈老爷子话里带上的凝重云曦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这脉她探得很久,也很是仔细,甚至方才在宫中皇上的第二次昏厥,自己再为皇上探得第二次脉,越发让自己笃定了心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