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也顾不得这里是医院,琼清芷猛地抬起手来,作势就要扇她一巴掌。
反观梁晨曦不闪不避的,笑脸盈盈的看着琼清芷。
后者只觉得似乎有一种无形的戾气袭来,等回过神来,手腕已经被大力的擒住,侧头一看,竟是面无表情的霍靳言!
“晨曦伤口未愈,就算是哪里不对,这样代俎越庖的,二妈觉得应该吗?”
霍靳言冷冷出声,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顿时令琼清芷打了个寒颤。
“靳言,那个……”琼清芷的话还没说完,梁晨曦却已经走了过来,如玉般的手指落在霍靳言的手背上。
“这么凶做什么,吓到二太太了。”这话虽然是对着霍靳言说的,可眼神依旧含笑的看着琼清芷。
“一场误会而已,我有点不太舒服,和我回房间吧。”吴侬软语轻吐出声,但是效果却尤为明显,霍靳言将手松开,站到她的身旁,看也不看二太太一眼,请搂着梁晨曦朝着病房走去。
“宁姨的死,二太太一定知道什么!”刚才她看的分明,琼清芷的眼神当中浮现的慌张与惊恐,看似并不寻常。
“嗯。”霍靳言听到了她刻意压低的声音,单从表情看不出情绪。
“你说,明明幸福是那么唾手可及的事,为什么在他们看来,这些却永远比不过私欲重要?”
很快,他们已经走到了病房门口,梁晨曦回头看的时候,琼清芷依旧站在那里,看不清是咬牙切齿,还是其他。
霍靳言没有说话,只是将大掌落在她的头顶,缓慢的轻揉着……
坐在梳妆镜前的沈烟雨看着挂在手指上的链子,眼神里有种朦胧的暗淡,只是在听到上楼的声音时,陡然转冷。
缓慢的将东西重新戴上,房间的门却从外面被推开,梁长卿噙着笑,走到了她身边。
“烟雨。”他的手摁在她的双肩,看似是在帮她按摩,实则却是限制了沈烟雨的活动,至少她想走,是不可能的。
“什么事?”透过镜子与梁长卿对视,不过是一个眼神,已经看清楚了他眼底急速闪过的算计。
人和人之间的感情真是奇怪,以前她处处都觉得这个男人是好的,可现在,她却处处都觉得他虚伪,做作。
“当初你被郭斐修带走,他应该……”梁长卿欲言又止的,沈烟雨心里烦躁表情却未显分毫。
“他没对我做什么。”沈烟雨淡淡回应。
“那他……”梁长卿微眯双眼,语气有种异样的压迫感。
“有没有给过你什么东西?”
来了,原来无事献殷勤,为的就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沈烟雨在心里冷笑着,却只是不紧不慢的将每日里吃的药倒入到手心内,一颗……两颗……三颗……四颗……
现如今的沈烟雨最清楚自己的身体,她不过就是用这些药吊着自己的一口气。
“给过……”沈烟雨的话音刚一落下,梁长卿的表情瞬间变得惊喜起来。
“不过我烧了。”如同晴天霹雳般,梁长卿的脸色又陡然难看起来,大掌猛地收紧,剧痛来袭。
“你说什么,你烧了?”
在与那双清冷的双眸对视瞬间,梁长卿稍稍的清醒了过来,手指的力度舒缓了些。
“他给我的衣服,我不烧了,难道还要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