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劳薛先生操心了,他是我的丈夫,自然就是我的天,我孩子的爸爸,倒是您……应该担心下,薛太太以后的去向!”从开始到现在,梁晨曦第一次冷了脸,如同是六月的天般,说变就变。
“你……你在威胁我?”神经不正常的人没有强制性要入院治疗的,可若是伤了人就要另当别论了,薛正康彻底的怒了,猛地站起身来,似乎是想要抖出个秘密来!
“薛先生,有件事你似乎到现在还没有告诉过你的家人……”从头到尾保持沉默的霍靳言,终于开口出了声,那冷漠的语调,如同盛夏天里降下来的雪,令人心寒。
薛正康猛地沉默,可霍靳言丝毫不准备放过他。
“不如今天,我们索性就说个明白……” 梁晨曦似乎没有想到霍靳言会冷不丁的开口说这句话,面上却不动声色。
这对夫妻坐在薛家人的面前,一个笑里藏刀一个面如寒冰,哪个都不是好惹的主儿,薛正康是有苦说不出,更何况他老婆还被人控制在旁边,稍有个不注意,她的下半辈子就要在精神病院度过!
什么叫做心力交瘁,此时此刻的薛正康是真真正正的体会了个明白!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薛正康听到霍靳言冷漠的语调,一口气没提上来,双目浑浊的看着他。
“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薛老先生不懂吗?”霍靳言的语气很淡,眼神却只是落在梁晨曦的肩膀上,黑色的线头埋在皮肤里面,令那莹滑如玉的香肩看起来多了几许瑕疵。
薛正康被这话一堵,跟梁晨曦的棉里藏三寸钉相比,霍靳言这种直白的,更令人哑口无言!
梁晨曦看的分明,刚才霍靳言说话的时候,面前的薛正康眼底划过些许的心虚,她不由思虑着,能够让薛正康心虚的……到底是什么事情?而霍靳言又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她?
她刚刚想到这里,霍靳言却已经站起身来。
“可泫,今天你去接景睿放学,我……恐怕会回来的很晚。”霍靳言的声音波动不大,可莫名的令梁晨曦蹙起了眉心,他刚才说的是我……不是我们,所以他不准备带自己一块去?
心里这样想着,人已经站起身来走到了霍靳言的身边站定。
扬起头来,脸上不施粉黛,只是因着伤口面色而有些素白,她分明能够感觉到掌心下霍靳言的肌肉如何的绷紧,知道等下去的地方,想必一定不简单。
“不是‘我’而是‘我们’!”梁晨曦的眼神落在霍可泫的身上,可这话却是说给霍靳言听的。
用大白话翻译过来其实很简单,就是你去哪里必须要带上我,不然……
“你肩膀上还有伤,再过不久麻药就要过了。”刚才霍靳言站起来的时候,那些看着薛太太的保镖动作整齐的划分为两拨人,一拨跟着霍靳言,一拨继续看着薛太太。
梁晨曦没说话,只是挽着他的手臂暗中使劲,虽然依旧在笑着,但眼神里带着犀利。
“又任性了。”霍靳言无奈吐出这四个字来,眼底薄薄的无奈溢出。
“带上薛太太,我们回霍宅。”说完这句话,看也不看薛家人的脸色如何,转过身拥着梁晨曦纤细腰肢,朝着别墅外走去……
路途过半,梁晨曦的麻药劲儿也过了。
因着麻药的关系其实她一直都是昏昏欲睡的,可在薛家人面前却不能够露怯,只能强撑起精神。
可上了车后,靠着霍靳言的肩膀她就直接半梦半醒了。
直到肩膀上的疼痛感越发尖锐起来,梁晨曦先是倒吸了口凉气,随后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霍靳言,疼……疼死了……”刚才麻药劲儿还在的时候,顶多就是肩膀麻麻木木的,当时还觉得处处不便,可跟现在钻心的疼相比,梁晨曦倒还真的想继续刚才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