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解释,凤倾城皱着眉头细想了一下,便觉得也许事实就是这样的。
“娘娘还有何问题要问吗?”夙夜见她皱着眉头,看了赫连爵一眼。
凤倾城摇头,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可是却又说不上来这怪异的感觉是来自哪里的,也许是自己多想了。
“既然无事,便好生休息,本尊这里也还算是个舒适的地方,两位就好生休息吧。”他说完便大踏步往外走去。
石门伴随着他的离开,重重地关上了。
凤倾城的眉心依然皱着,有些理不清头绪。
“别想了,你也累了,睡吧。”赫连爵拉住她,将她的思绪拉回,“别忘了你今天差点杀了月寒天,快休息。”
凤倾城看向他,“你的毒是怎么中的?”她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很多时候,她必须要自己找出一个答案来才行。
赫连爵轻微叹口气,“我无法告诉你,你快休息。”
凤倾城皱眉,可是也不好再继续问了,但是这一次也解开了她心中的疑惑,他们不是同一人,他们之间的关联就是这样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罢了。
既然是这样,她愿意相信,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尊主。”见石门打开,赫连爵走了出来。
门口一直候着的男人赶紧上前,“属下……”
“嗯,装得不错。”赫连爵扫了这个下属一眼,“我先带皇后离开了,今日的事情,切记任何人都不能说。”
那名属下点了点头,郑重万分地应道:“是。”
赫连爵的紫眸里有些复杂的光芒闪过,他不能这个时候让她知道一切,只要有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那么要瞒住这个秘密就难了。对他赫连爵来说,是个非常危险的事情。
更何况,如果让凤倾城知道自己是月夙夜,玉佩的事情很容易就查到是他的,她便知道了很多的事情……答案一旦揭晓,就意味她要回到她的世界去了。
不可以,也绝对不允许!
翌日,阳光有些热烈地照射入了屋内。
凤倾城有些反感这突然的阳光格外刺目,她翻转了一个身,忽然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东西。猛地睁开双眸,就撞入了一双紫眸中,眼睛从一开始的睡眼惺忪慢慢变得铜铃般大了!
“赫连爵!”她坐起身来,原来自己一直睡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吗?
赫连爵以手撑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
“我……你,我怎么睡在你的身上的?”就说为什么大半夜睡觉翻身都翻不过去,感情是被这人固定住了腰际,自然是翻不过身去了。
赫连爵好笑地看着她,“石门是锁着的,我也只能睡在这里了,你也知道我身子弱,可不能着凉了,谁知道刚躺上来,你就四肢都……”他话说不下去,因为她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凤倾城觉得无地自容了,她似乎可以想象得出自己那窘迫的样子了,真是太丢人了。
手心下传来他低沉的笑音,他的紫眸里也渲染上浓浓的笑意,似乎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引得他格外的愉悦。
凤倾城撤离了自己的手,眉心皱着,他倒是心情很好,还能够笑的这么欢畅。
“我告诉你啊,这事情别随便对别人说。”凤倾城撤离了手,虽然知道这个威胁有些没用,但是还是要说说才行,万一这男人真的随便对别人说去,她颜面何存啊!
赫连爵挑眉,“我是这样的人吗?”在她欲要起身离开时,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臂,柔软的身子由于惯性摔在了他的胸膛上。
“倾城,你就想这么走了吗?”他抓住她的腰际,让她不得起身。
凤倾城此刻姿态有些暧/昧地压在他的身上,总感觉这样的动作非常引人遐想,“做……做什么?”
“吻我。”他低声要求着,话虽然这么说,根本没有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伸手蓦地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脑袋给压低下来。
唇与唇的触感,带来心跟心的碰撞,让两人感觉有一股怪异的感觉划过!
凤倾城其实可以反抗可以拒绝,可是偏偏面对这样的惑/人的姿势,她很丢人地无法拒绝出口!
一时间,仿佛是冰与火的交融,这样奇怪而让人觉得惊奇的触感,让凤倾城第一次尝试过,以前她不知道这样的感觉,因为都是双方有一方是拒绝的,而如今,两人对这样突然的想贴都有了奇妙的感觉。
在这里,突然莫名地让凤倾城有了身体上的反应,她知道这个身体从未有过被男人占有的感觉,因此现在突然有了感觉实在……实在丢人!
屋内的温度在急速上升,让两人的身体都变得有些发热了。
“唔……”只是这样的温存并没有持续多久,凤倾城忽然被下面的人给咬住了嘴唇,她皱眉,从没人敢如此咬自己,一时间这个吻便变了味道,从温存变成了厮杀。
也不知道这样的持续到底花了多少时间,待凤倾城以为自己已经赢了的时候,也显然忽视了自己嘴唇上的红肿灼热感。
“你真狠。”赫连爵伸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唇瓣,用着控诉的目光看着对方。
凤倾城更加觉得气愤了,“分明是你!”眼里同样是控诉的意味。
赫连爵回以一笑,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收拾下回去吧,如果没猜错,今日月寒天会来找你麻烦。”赫连爵边说边伸手开始给凤倾城整理衣衫,动作慢悠悠却也小心翼翼。
凤倾城的心漏跳了一拍,感觉到一种奇特的紧张而兴奋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就像是被他捧在手心宠着一般,非常特别的感觉。她凤倾城从未有过男人,也没有被男人宠过的感觉,她以为她这辈子不会和爱情有任何的触碰,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异世动了心。
元科教授的声音偏偏在这个时候在脑海里回荡着,“倾城……别忘了,不能动心!不能在这个世界动心……”
一声接一声在脑海中回旋,她忽然捂住了脑袋,好疼,仿佛是脑子中有人念着魔咒一般,刺激着她的脑子生疼。
赫连爵发现她突然捂住了脑袋,万分痛苦的样子,心中有些着急地问道:“倾城,你怎么了?”
“不……为什么?”她的眉锁的很紧,捂着脑袋,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这样的反应让赫连爵非常担心,“倾城,你怎么了?”伸手板正了她肩膀,让她对视上他的目光。
凤倾城瞪大了眼睛,抬眸看向他,觉得他的眼神是那么温暖,她蓦地伸手紧紧揪住了他的衣襟,“我……不……”她发现她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她该怎么做?该死的感情,真是太让她忧郁了。
“你怎么了?你不什么?”她这样看着实在有些让人担心啊,赫连爵赶紧把她摇晃了一下,以确定她安然无恙。
脑海中的魔音好不容易被驱赶了,却还要遭受赫连爵这阵阵的摇晃,头都晕了,“停停停!”她抓住了他的手,“我都要被你摇吐了。”
赫连爵终于松了一口气,“你刚刚怎么了?”实在看着太让人担心的。
“我……这话说起来就长了。”凤倾城说着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衫,想着元科教授,再看看眼前这个男人,陷入了无尽的纠结中。的确是不应该动心的啊,不然日后回到自己的世界该是多么的痛,甚至是她可能都不愿意回去。
赫连爵心中略微有些不安,“那你便长话短说。”
“我……”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是在他这样眼神的逼视下,她知道她必须要解释清楚,“你知道我是异世界的人,你知道我来这个世界为了找一个人。”
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赫连爵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总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你说这个的意思……”
“我是不能在这个世界有感情的,否则会很危险。”凤倾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她竟然有些不敢去面对他的脸,这样不敢面对代表着什么,她还真的说不上来是为什么,“赫连爵,你明白吗?”
赫连爵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因为她的这句话,而缓缓放下了,“这话的意思是……”
“把我派到这个世界的是一位教授,元科教授,他在我们那个世界里非常厉害非常有名,刚刚,就在刚刚,我听到了他的声音,他一次又一次地强调我不能在这个世界动情。”她依然低着头,现在已经承认了她的感情,她这么说出来,他应该能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吧?
赫连爵的手忽然伸出握住了她的,“倾城……”她这话的意思是,她已经对自己动了心,收不回去了,是这个意思吗?如果真的是这样,他的心里真的感到了非常的激动。他希望能够和她在一起,这江山,他可以全部拱手交给她,只要她愿意留下来。
凤倾城抬眸看向他,却是不知道说什么。眼前的男人,那双紫色的华眸里倒映着自己的样子,可是她清楚地知道这张脸不是自己的,也不能是自己的,真实的她不是这个样子。她现在是在用别的女人的身体和自己所喜欢的男人在一起,因此……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不在乎这些,我只在乎你会不会走。”赫连爵非常认真地看着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毫不作假。
凤倾城想点头,可是又不能点头,因为她舍不得。如果点头,他便知道她终归是要走的,他们之间便再也没有可能的机会,她的心里竟然隐隐有些疼痛,好难过。
“倾城,回答我。”他捧住她的脸,希望她能够回答自己。
“我……我不走了。”仿佛是在自己心中最强烈的意识所征服,她喃喃地说出口这句话的同时,好似松了一口气一般。当她说出这句话时,她发现脑海里那个声音已经远去,她似乎再也听不到关于元科教授的声音了。
他应该是知道自己想要的了吧?活了这么二十年,她凤倾城为了特工的任务忙忙碌碌,从未考虑过自己的感情和未来,甚至追求她的男人一大堆,她却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唯独此时此刻,这个男人,深深印进了她的心里。
没想到她说不走了,这样的回答让赫连爵既兴奋又开心,“此话可当真?”他抓住她的手,因为兴奋,双眸发亮。
凤倾城点头,好似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一般,更加用力地点了一次头,她不走了,那什么人,她也不走了,她要留下来跟他一起夺江山,坐江山,共同走下去!她的心里是这么想的,也丝毫不在乎其他的了。
“当真,非常真。”她说完这句话,就被赫连爵一把搂在了怀里,很紧很紧。她微微一笑,伸手回抱住他,多希望这样的时间就这样停止在这一刻。她是不走了,也为了这莫名的感情选择了留下来,她不愿意就这么错失过去。
她不知道她是在什么时候丢失的心,唯一记得深切的就是,她在不知不觉中就丢失了自己的心,也许在很早很早,就丢了自己的心,只是那时候她浑然不觉罢了。
回到灵族的时候,天色也晚了。
凤天元派了大量的人找他们,可是见他们一前一后回来,凤天元这才总算松了一口气,“你们去了哪儿?”
凤倾城对上他的目光,突然发现他的眼角显出了皱纹,“那太子如何了?”
“现在还在昏迷中,到底是发生了何事,是不是你……”凤天元皱眉,这个女儿,以前没见她如此大胆,以为她都是懦弱地从不敢争取,而现如今,这个女子,却是狂妄地让他感到了吃惊和陌生。
凤倾城勾唇,冷然一笑,“就算是我又如何,他先轻薄我在先,给他一刀已经算是我的仁慈了,应该再多给他几刀才对。”
“……”凤天元半晌说不出话来,他难以置信,眼前的这个真的是自己的女儿吗?
“他的伤会伤及性命吗?”赫连爵打断他们父女两的对话,问道。其实月寒天若是死了对自己的好处非常多,只是在如此关键时刻,他不能让月寒天就这么轻松地死去,曾经折磨他的,他必须千倍百倍地还回来,否则太便宜这个男人了。
凤天元转过脸来看向赫连爵,摇头,“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不过依然还是发热,身体滚烫的。”
赫连爵的双眸里划过了一抹冷芒,忽然有了一丝想法,“既然如此,皇后娘娘该去瞧瞧他。”
凤倾城狐疑地看着他,总觉得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不过他既然说去看看这个男人,那就去瞧瞧好了,反正不管是死是活,她只要用异能把他的想法改掉就好了。惹上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这个什么月寒天是该尝一尝教训的。
屋子里有些光线阴暗,旁边候着几个人,全是月寒天的人。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响动,大家目光一致地抬起,忽然带头的黑衣人皱起了眉头。
“是不是你动手伤的太子!”男人一把拔出腰间的佩剑,指着凤倾城的鼻子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