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镜子吗？给我看看！”

殷重站着没动，一脸不忍。

“没关系，我有心理准备！”脸上的伤有多严重萧尧比谁都清楚，当时撞破窗户，她看见无数玻璃碎片在眼前绽开，皮肤被割裂的感觉记忆犹新，不用想也知道脸上是什么情态，不过这些对于她来说都不重要了。

沈钧昭拍拍殷重的肩膀，“给她看吧，她迟早要接受现实！”语毕从衣兜里掏出一面小镜子递给萧尧。

镜子里映出一张轮廓熟悉的脸，不同于以前的是白希无暇的肌肤上散布着大大小小的疤痕，肉粉色的痕迹深浅不一，纵横交错。

萧尧笑了起来，果然是想象中一模一样。

殷重心中一紧，宁愿看她哭，也不愿意看她笑得这般凄惶，“现在整容技术那么先进，一定可以恢复原样的！”

萧尧没有应声，面色平静看不出端倪，她说：“给我乔装一下，我想去葬礼。”

殷重没料到她会提这种要求，“你确定？你确定你现在受得了刺激？”

“刺激越强我才康复得越快不是吗？”萧尧又笑了笑，“况且参加自己的葬礼，我恐怕是有史以来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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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八点，长宁市最大的殡仪馆，来往的人络绎不绝，穿着黑色正装的人们手执白菊，一脸肃穆，正排着长长的队伍等待祭奠逝者。

四周一片肃静，除了低低的抽泣声和哀乐声，再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叶复聪跪在萧尧的“遗像”左侧，头发蓬乱，胡子拉碴，眼角发红，双眼充满血丝，毫无朝气坍塌着的肩膀令人感受到他颓然的气息，没有人会怀疑妻子逝世对他是多么沉重的打击。

无数记者举着相机摄像机对着他狂拍，明天又是一篇歌颂真爱，丈夫不离糟糠妻的报道。

题外话:

下章预告：容姨从怀里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尖刀，朝叶复聪萧婉妮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