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豪气得脸色发青,他实在拿这个师弟没办法。
王雪莲柔声劝张焘奋:“二师兄,你就别再犟了,你向七师叔认个错,七师叔宅心仁厚,一定会原谅你的。”
张焘奋一向最听这个小师妹的话,这时听小师妹如此说,想想也是,“噗嗵”一声跪在刘振鹏面前,说道:“师叔,是弟子的不是了,弟子不该冒犯您老人家。弟子任凭师叔责罚,弟子决无怨言!”
刘振鹏严肃的说道:“你没有冒犯我。张大哥可知自己错在哪里?”
张焘奋低着头说道:“弟子不知,请师叔明示。”
刘振鹏正色道:“第一条,你不分青红皂白胡乱伤人;第二条,是非不分,真伪不辨,差点就酿成一场死伤无数的大血灾;至于第三条,那是本门门规,想必大师兄在收你们为徒时已经跟你们说过了。现在张大哥可明白了?”
张焘奋虽然心里有些不服,但只得说道:“师叔说的第一条,我能接受。第三条我是犯了本门门规,——目无尊长。但第二条,我还不太明白。”
刘振鹏说道:“等会儿你自然会明白的!起来吧!”说着,伸左掌在张焘奋的肘底一托,便将张焘奋扶直了身子。张焘奋见刘振鹏来扶自己,满心要使这小师叔当着众人的面出一个丑,也好泄泄心中之愤,便运起“神力坠”功夫全身向下猛压。谁知自己的身体竟然使不出半点力道来,自己的身体就像一片叶子被狂风吹卷一样,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随着刘振鹏的劲力飘了起来。
张焘奋的“神力坠”已使了十成力,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可刘振鹏却似乎浑然不觉,依然神态自若。张焘奋愣了一会儿,“噗嗵”一声又在刘振鹏面前跪了下去:“师叔,弟子真是惭愧,白白浪费了二十多年的光阴,白白吃了二十多年的饭,到如今才明白‘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今日见师叔施展了这‘混元一炁功’,方知弟子是多么肤浅。才学了那么点微末功夫,就在江湖上四处招摇卖弄,现在想想,真是汗颜。师叔若不嫌弟子愚笨,不记弟子冒犯之罪,弟子求师叔多指点弟子几手本门功夫。我这样求师叔,并非是说我师父不如师叔,但师叔的功夫和师父的功夫实在是各有千秋,各有所长1张焘奋被刘振鹏的高深武功所折服,这一托,有如对他当头施了一棒,令执迷不悟的人猛然醒悟,明白了做人的道理。
刘振鹏说道:“张大哥快快请起,我们本是同门一脉,武学一道都是一样的,只是修习时各有心得而已,你也有你的长处。大师兄入门较早,我尚未拜入无量派门下,大师兄已是威震武林。武学修为造诣,自是大师兄比我高深。只要张大哥跟大师兄潜心修习,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张焘奋仍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如果师叔不答应,弟子就不起来。”张焘奋的心情很复杂,这一番话连他自己也不知是真心真意还是故作姿态。
刘振鹏本性宽厚,听得张焘奋如此说,便也原谅了张焘奋的飞扬跋扈:“你年纪比我还长,‘指教’二字不敢当。只要张大哥愿意,我们可以互相学习,共同提高。”刘振鹏如此说,已是答应了张焘奋的请求,只是说得比较委婉和谦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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