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个鬼,杨楚生白天不在晚上不就在竹寮里的嘛,桂香嫂吃完晚饭,因为有冷空气来了,天正下着小雨,而且还冷嗖嗖的,她还撑着一把花雨伞,找他了呗。
“我的天,你还挺会享受的。”桂香嫂一推开竹寮门就笑着说。见杨楚生自己一个坐在铺子上面,上身靠着竹子墙,被子盖着双脚,正在看电视。这样冷的天气,这完全就是在享受。
“冷了?”杨楚生也直起身子,瞧她的模样,粉粉的两腮被冻出两片红,嘴巴也红,放下雨伞“唰唰唰”双手互擦。
桂香嫂一抬眼,小声说:“你还问,看了不就知道的嘛。”说完了也往铺子边走,突然将冷得冰冻似的,还散发出雪花膏香气的手往他的脸按。
“来,给你盖。”杨楚生掀开被子也说。
桂香嫂咬一下嘴唇,还有点犹豫,怕有人来了,不过这么冷的天又下着小雨,应该没人会来。笑着往铺子上坐,将被子往双脚一盖,又掀起一边被子,笑着说:“你不盖了?”
这好,两人盖着被子,看着电视里正在播出的《加里森敢死队》,这滋味真的不错。
桂香嫂眼睛在看,心却不在荧屏,跟他这样坐着,能让她安心看嘛,转脸看一下杨楚生,见他看得挺专注的,她却偷偷笑一下,身子一歪,往他肩膀靠。
“有事吗?”杨楚生等着一集完了,转脸小声问。
“没事就不能来呀?”桂香嫂也说,美眸一转,抬起脸还冲着他笑。
这美村嫂的姿势和表情,又有另一种美态,嘴唇红中透出湿光,嘴角也含着笑,看得他低下头,轻轻地对着微张的一对红润亲一下。
桂香嫂是来问他的,这一亲,也将她想问的问题亲没了,红唇也张,回应着一对让她感觉到温热的嘴唇。
“你肯定有事。”杨楚生抬起脸,先将被子拉上点才问。
“哎呀,这书记要怎么当?”桂香嫂就将那位跑得无影无踪的计生对象先说。
“这个啊,你就当找不到就行。”杨楚生开始传授。
桂香嫂抬起眼睛:“喂,什么什么基本国策,那是你在会议上说的,我还是直接负责人呢。完不成任务怎么办?”
“哎,人家又有了,找到了怎么着?按照政策是要流了,可这样不好吧,肚子里的也是生命。”
桂香嫂又在眨眼睛:“那人家已经生了两个女的了。”
“嘿嘿,让人家生吧,或许能生个男的。”杨楚生又说。
“你是重男轻女。”桂香嫂还大声点。
“不是,我是怕男女比例失调,到时女的多男的少,长大了男女都急。”
“扑!”桂香禁不住笑,然后又来:“那要又是生女的呢?”
杨楚生“啧”地一声,然后说:“那是人家肚皮不争气,难道还怪干部?”
“那怎么对你说呀?”桂香嫂说的你,也就是公社。
杨楚生又笑,你就胡乱说,上级能忽悠就忽悠,这样子人家的公婆感激你,村里人也高兴。当书记嘛,有些事就帮着村里的,同样是村里发生的事就要公正,总之生孩子这事,别老照着上面说的去做。
“那我忽悠公社,不是在忽悠你嘛?”桂香嫂还真搞不懂。
“我愿意被忽悠,你就放心地忽悠,忽悠也是一种本事,也是一种学问,就当我是练习本吧。不过那些已经是对象,但肚子里还没有的,就要动员人家了,跟人家宣传,放个环而已,挺容易的事。“
“咯咯咯……“桂香嫂忍不住又笑,又说:“这样更难当了。”
“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当书记的责任,不是为了只想着遵守上面的事,重要的是我们自己的发展。”
“哎呀难!”桂香嫂说着打个呵欠,然后看着杨楚生,笑着说:“我要回去睡觉了。”
“我也要睡觉了,明天我得到试验区,然后还要到县里,然后还要到gong'ān局领边防证和香港通行证。”杨楚生也说,看着桂香嫂却还在笑,就是不动。
什么情况?这哥们那能不知道她的表情代表着什么,笑着又问:“你还不睡呀?”
桂香嫂不睡才怪,将外衣一脱,往他怀里就钻,关于计生的问题,在被子里讨论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