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是不是,杨楚生看着叶局长骑上行车,还在笑。公家想跟他错钱,没那么容易。
叶局长都将他的想法,跟杨楚生挑明了,这家伙完全就是故意的。都是当小官的,换了是他,他也会这样作。有钱就是爷,谁叫县里将一个财神爷硬生生赶走,这财政局长满脸大汗回到财政局,给那位第一副县长打个电话汇报一下。
“杨楚生怎么可能不借?”这副县长很不爽地冲着电话喊,以他的想法,县里要的,红光大队就一定要借。
财政局长嘛,干脆将外衣脱了,一只手还按在大肚子上,将杨楚生什么怕以后又说他资金来历不明这些都说了。
真他娘的,副县长来个腹骂,杨楚生这样子,分明就是对降他职还不爽。这老哥们吧,对这个当知青也当出瘾来了的家伙,当然还是心存不爽,要不余部长提出要处理杨楚生,他也不会默认。
自己的心思,自己当然知道。副县长也明白,杨楚生应该也不笨,也会知道。不过为了钱,他还是亲自打了红光大队的电话。
“搞什么,又是谁叫我?”杨楚生在桂香嫂的办公室里,正跟四个在生产的厂长说话,一位民兵又找他了,还递给他一个电话号mǎ。
杨楚生看着这号mǎ,倒不认识。将椅子移到电话边,就照着号mǎ按。
你妈的也敢找老子!杨楚生听着电话里,那位副县长报出名字的时候,还一付官腔,就差点骂出声。
“有,但钱我们自己要用,我也不敢借,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杨楚生也打官腔,这些话说得是慢理斯条的,因为他不急,还觉得好玩。
这副县长听了,还咬一下牙,财政局长的面子他不给也就算了,他这个第一副县长他也不鸟。当然他明白什么被蛇咬的含义,又说:“杨楚生,这是县里的需要。”
“县里的需要,那就是县里发展得不好,才需要跟下面借钱,我们有钱,但不敢借。”杨楚生就这口气,根本就不管这位副县长。财政局长来了,他还会说什么自己要的他就借,对这位副县长,他根本就不想鸟。这种人,他为什么要鸟,就是将他的大队书记撤掉了又怎样。
这什么口气,副县长听着杨楚生的话,好像是教训他似的,这小知青可是越来越猖狂了,气得他“啪”一下就放下话筒。
“嘿嘿!”杨楚生还乐,也感觉出了一口气,这些不是好货的家伙,那一个他都不鸟。
红光大队有钱,但杨楚生就是不借,这副县长放下电话,虽然气得直咬牙,但想了想,还是再拿起电话,不过这次找的是柳书记。
“他说有钱,就不能借?”柳书记听了还不相信。
“对呀,这家伙显然是对他的处理不满,还说什么一朝被蛇咬这些。”这副县长的口气还挺郁闷。
这家伙!柳书记放下电话也在摇头,这完全就是对他处理的报复。这美妇还呼地喘口气,他也得给杨楚生打电话。
“又是什么人了?”杨楚生还在跟四位厂长说没完,看又跑过来的民兵就问。
“哎呀杨书记,干脆你就到大队坐着吧,我跑来跑去还感觉累呢?”那民兵边擦着汗水边说,桂香嫂他们四个厂长却在笑。
柳书记办公室的电话号mǎ,杨楚生就知道的了,这哥们就跟老****相会似的,听到一个带着成熟磁xìng声音的“喂”字,就笑。
“杨楚生呀,你还笑!”柳书记的口气是很不好,但要是有人看到她,能看见她其实嘴角也有笑意。
“嘿嘿,柳书记,这钱我是故意不借的。”杨楚生就摆明了说。
“那我向你借,你还不想借吗?”柳书记说得还挺大声。
杨楚生抬手将桂香嫂凑到话筒边的脸推开点,也笑着说:“如果是你需要的,我借,但县里要的,就不行。”
“杨楚生,你别玩得太高兴,我连你的党籍也开除了,看你怎么办?”柳书记口气凶起来了。
“行,想开除也行。”杨楚生照样笑着说。
“呼……”电话里能听到柳书记的呼气声,这美妇的胸口也起伏一下,又说:“杨楚生,那今晚我跟你谈谈。”
又要谈谈了,杨楚生笑一下,也说:“那行,今晚我去。”
杨楚生说完了也笑,看四个凑到他跟前的女人脸,那表情就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