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楚生还看了秋月嫂一下,让她感觉更不好意思,小声说:“快点拉呀。”
“怎么快?”杨楚生也说,还真不能快,nèi'yī是拉下去了,但羊毛衫一掀,不又得再拉nèi'yī。
“我的天,你nèi'yī还是短袖的。”杨楚生也惊叹秋月嫂的身体好,只是她这一高举双手,羊毛衫一脱,手臂的尽头,就跟土坑边,那些还在忍受寒冬的草丛一样。
“腌点咸菜还能这样累。”杨楚生将两件羊毛衫,扔向草地上就说。
秋月嫂一抬脸也说:“你以为菜种好了就行呀。”
杨楚生也在脱鞋子,还是帮秋月嫂吧,桂香嫂也就一担芥菜,最多也就铺上三层。
“嘿嘿,有意思。”杨楚生一站在秋月嫂跟前,边踩边说。
这场面,要是城市里的人看了还感觉有点搞笑,这坑也就大概一米左右的直径,两人就这样跑,怎么跑也就在坑里。
“啪”!相撞了是不是,这一撞,让三个人都在笑。
“哎呀,你们不怕感冒呀?”杨楚生往桂香嫂看,笑着问。他是故意问的,她们两个只穿着nèi'yī,要是村姑们还好,前面还有大丰满,她们俩可是相当有本钱的身子。这样跑,两个身子,上面动得比双脚还猛。
“我已经好了,还怕啥。”桂香嫂站住脚,已经累得直喘气了,满脸还都是汗水。
“拿我的毛巾擦一下吧。”杨楚生朝着已经上坑了的桂香嫂又说。
桂香嫂先往水坑边走,洗完了手脚,拿起羊毛衫说:“我到厂里看一下。说完了,边套着羊毛衫边走。
“好了,再铺一层。”秋月嫂停住脚步也说,然后也在喘气。
确实累,杨楚生也在喘气,将运动衫也脱了,就一件背心。
“别感冒了。”秋月嫂边铺着菜也边说。
杨楚生将运动衫一扔,继续踩,这样子其实比在路面上跑步还费力,怎么会感冒。
“秋月嫂,你剩下能到市场上卖的菜有多少?”杨楚生看她问。
“能有五六百斤吧,一百斤昨天芹菜婶卖过了,四块多。”秋月嫂也说,然后低着头往自己的身上瞧。
刚才有桂香嫂在还好,现在就只有他们俩,这秋月嫂看着自己的身子,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单件的nèi'yī撑得高还不要紧,不好意思的,就是跑起来的时候,上下动的样子。这样小的空间,老是在他的面前这样抖,除了丈夫之外,在那个男人面前都不好意思。
杨楚生突然在笑,感觉他们这样子,就跟diàn'yǐng里,陕甘宁边区的人民群众在扭秧歌一样,还一进一退的。然后眼睛也不好意思看了,在她面前的秋月嫂,汗水流得脖子都有点湿,虽然nèi'yī还是干的,不过那上下柔柔翻滚的地方,滚得他的眼睛也往别的地方瞧。
又铺上一层芥菜,秋月嫂抬手擦一下汗,还笑着又问:“春节想不想回家呀?”
“当然要了。”杨楚生也低头,看着脚下的芥菜,边踩边说。因为刚铺上的芥菜比较滑,而且还是不规则的高低不平,特别是已经踩得有点累了,很容易就是脚底一滑,一屁股就往下坐。
“嗨,一到春节,我就会想起白雪。”秋月嫂说完了,抬头看他一下。
“她在美国,肯定过得不错。”杨楚生也笑着说,别人的面前,他就不想提起白雪。
“哎哎哎!”秋月嫂突然惊叫,就因为跟他说话,没有看下面,现在好,脚底打滑了。这一滑身子不是向后,而是朝前,还算是她双手反应及时,胡乱地朝着杨楚生的身子抱。
“哎呀!”杨楚生也没防备,她一仆,冷不防之下,他那里顶得了,身子一个后仰,匆忙间一只脚向后踏,“扑”一声,屁股稳稳地坐在土坑边。
这好,他这一坐,秋月嫂的双手却还抱着他,身子也往他趴。
这场面真的搞笑,杨楚生向后坐,秋月嫂却是脚步向前还来不用,两脚一软,也是“扑”一下,膝盖往芥菜上面跪。可最要命的,却是她的脸,重重地往杨楚生两脚中间趴。
我的老娘呀,杨楚生这一吓很本能就是两腿关紧,可却关不住,秋月嫂脸埋在那里,他能怎么关。
秋月嫂也是,突然两眼全是黑,嘴巴撞到什么那是肯定,慌忙间一抬头,赶紧站起来呗。
啊啊啊!两人四只眼睛都在眨,秋月嫂呆呆地看着杨楚生,脸上是一阵阵的火在往上冲。她又不是不懂,刚才脸在他那里,嘴巴撞到的是什么。
杨楚生也呆呢,现在他双脚关得特别紧就是,因为是爷们,想关还有点难。
秋月嫂突然却是“咯咯咯”地笑,这种情景,还当不得两人在甘蔗园里的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