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老想着摸了,干快点,今天砍不完,我们的甘蔗只能自己啃。”杨楚生一说,挥起砍蔗刀,一下就是一根甘蔗。
桂香嫂却老是“咯咯咯”地笑,然后朝着杨楚生瞪,说什么秋月嫂老想摸。
稍远点的山猫,听着这个话题那叫精神,大声就喊:“她真的就只知道摸。”
秋月嫂也是一边削掉甘蔗尾,一边朝着山猫喊:“你可别摸你老婆,你一双猫爪,别抓得她身上都是横七竖八的。”
“哈哈哈……”这回社员们不但笑还起哄。
杨楚生笑着站起来,朝着山猫说:“建筑队的数务,让大队会计清算一下,找个日子,有参股的人开个分红会。”
“已经在结算了。”山猫也大声说。
一说到分红,社员们的眼睛全都亮,只是亮也没有用,这建筑队有参股的,才二十多个人。桂香嫂就是美滋滋的一个了,当时她可是响应杨楚生的话,毫不犹豫就参了两股的。
这天气虽然冷,但一劳动起来,加上太阳也升起来了,村妇们身上的衣服,也逐渐在递减。秋月嫂还干脆只穿着就如衬衣一样的冬天nèi'yī,手一挥,砍蔗刀“唰唰唰”就砍。
“秋月呀,你可别太用力呀,你瞧你前面,还长不够呀。”芹菜婶又在喊。
秋月嫂回头还朝着芹菜婶瞪眼睛,然后挥刀又砍。
杨楚生“咯”地也笑,这秋月嫂也确实,衣服薄了点,手一用力砍,前面立刻就是一阵强烈的耸动。
“笑什么笑?”秋月嫂又朝着杨楚生喊,然后低下头看自己的身子,她也不得不笑。
“桂香,你也别太用力。”山猫这家伙,也凑起热闹。
桂香嫂抓起一块土,朝着这只山猫就扔,然后笑着看杨楚生一下。
“杨楚生,我们来了!”东方大队的女知青,朝着他就喊。两位知青身上都带着行李,瞧他们的表情,就别提有多高兴了。
“好,来了就好,先到制衣厂吧,那里有宿舍。”杨楚生停下手,笑着说。
两位知青才不管,将行李往竹寮里一扔,还好杨楚生当时因为养鸭,竹寮里有两把切菜刀。这两位知青一人一把,走到他旁边,挥刀就砍。
杨楚生暗自在爽,现在他们已经有了三个知青,而且还肯定会更多。他要发展,有这些有文化的知青相助,当然比自己一力独撑更加容易。
“差不多了,我将甘蔗扛到路边。”杨楚生边说边扎好一捆甘蔗,往肩膀上一扛,“砰砰砰”就往田间的路跑,这路小就是不方便,得先扛到那条路,还得用独轮车运到制衣厂边。反正他就有些想法,等着有钱了,田间这一条主要道路,也要筑宽,最少能让一般的汽车进来。
这将近中午了,甘蔗也砍掉一大半,社员们先将砍好的甘蔗,都往这条路边扛。
杨楚生看着女人们迎面而来的身子,看得他自己也感觉不好意思了,这将近中午的天气,不但让村妇身上的衣服变薄,脸上也流出汗。这扛着甘蔗,走路用上小跑,那个女人的身子都泛起一阵波浪。
桂香嫂和秋月嫂,还有贵喜的老婆,三人排成一字形,扛着甘蔗一路小跑。当真是寒冬里也有另外的风光,前面的秋月嫂,脚步越急,前面动得越厉害,动感也跟她的脚步特别一致。
“眼睛转开。”秋月嫂看杨楚生看向她,笑着大声就说,她知道自己动得太过离谱。
后面的桂香嫂“嘻”地就笑,再后面,贵喜的老婆却是“哈哈!”大声说:“秋月,你让他闭上眼睛啊?”
“对呀。”杨楚生也笑着说,然后两眼故意往贵喜的老婆前面瞪。
“去!”桂香嫂嘴角是在笑,一声过后,还朝着这家伙抬起手,想打的姿势。
杨楚生还笑没完,突然有人在喊,是大队的会计,边往这边走边喊。
杨楚生转身朝着会计看,以为他结算建筑队的数务,发现问题了呢,往他的跟前走,大声就问:“怎了?”
“刚才来电话了,找你的,说她是陈燕,还说,他们一家明天就要走。”会计这把老骨头,小跑了好几百米,已经喘成一团了。
“好,谢谢你!”杨楚生笑着说,转身又往甘蔗园走。陈书记真的要走了,明天全家就要往滨海市,他就准备今晚到陈燕家里一趟。因为这个时间,说不定还有什么人,在她们家里呢。
杨楚生又扛起一捆甘蔗,边走边在想,有陈书记在,当然好,他办起事容易得多。不过他走了,他也不会感觉无助,他有红光大队的社员,有知青们,还有公社各大队的干部,这些人也就是他的基础。也不知道新来的县委书记,虽然是女的,但会怎么样?等着瞧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