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孟跃进自己美滋滋在泡茶,看着一头跑进来的杨楚生,立马掏出一包大前门。
“高价的吧?”杨楚生接过就问。
“我抽得起,嘿嘿!”孟跃进笑着站起来,开始脱裤子。
这时候,桂香嫂也抱着一包印件,从印刷厂里走出来了,走进竹寮里就吓一跳,大声说:“你搞什么?”
杨楚生也笑:“他才脱外面的,怕什么。”
“哇!”桂香嫂又是一声叫,然后两眼“唰唰唰”发亮,抬手捂着嘴巴又笑。
这孟跃进的钱,原来是绑在大腿的,怪不得他得脱裤子。
“嘿嘿,就卖了一千八!”孟跃进报出数字的口气,抑扬顿挫,不但声情并茂,还不注意,“唰”地滴下一点口水。
“啧啧啧!”桂香嫂的表情更加丰富,那是瞪大眼睛,美脸泛红。小声问:“那两个东西,就卖了一千八?”
“嘿嘿!”孟跃进还在笑,“啪”一声响,将钱往杨楚生面前一摔说:“数一下。”
“数个屁。”杨楚生才不用数,谁跟谁呀。喝着茶也问:“那你呢,赚了多少?”
“中间费就十点,不过我才收一头,你这边我能收嘛,不过那个鼻烟壶,嘿嘿,我不卖。”
两个家伙都在笑,大家都有赚才能乐是不是。
“你不数我数。”桂香嫂不管了,就是中午不吃不喝她也愿意,数钱是人生最快乐的事。
杨楚生当然乐,一千八,听起来不多,但是在这时代是什么概念?连地价一起算,足够盖两间各占地几十平米的两层楼房,还能建得特别漂亮。
“咔咔咔”!这是桂香嫂在数钱的声音,全部是新的大团结啊,数到一半,抬头看着杨楚生说:“这印刷厂别搞了。”
两位哥们听了,又都在嘿嘿,孟跃进笑着说:“还怕被钱压死呀。”
“哎呀,我刚才数到那了?”桂香嫂又说,然后“嘻”地又笑,多数几次她也愿意。
“喝吧。”杨楚生泡完茶又问:“以后你怎么样,要等招工还是考大学?”
孟跃进两眼一瞪:“我还考大学干嘛我。”
“你这些都是卖给香港人的?”杨楚生又问。
“是从香港带货过来的人,我那有跟香港人直接交易的本事。”孟跃进又放低声音说:“我可跟人家说了,这边还有,人家如果要,我还要来。”
杨楚生在挠脑袋,他要是再过一次香港,那不也可以带两个过去,直接给香港人。好像九龙城里,就有人专门走私这些。
“喂,现在走私的,都是些什么?”杨楚生又问。
“就是手表和布料,还有香烟,不过香烟少,那东西也难带,我就是专门搞手表。”孟跃进说着又拿起裤子,杨楚生和桂香嫂看了又在笑。这家伙就跟变戏法似的,从膝盖弯的地方,扭了几下,一共拿了六块手表。
“每个四十,放你这,有人要就卖。”孟跃进这家伙就是这样,每到什么地方,都不会忘记赚钱。
“喂,你不是说,要搞就搞大点的嘛,怎么搞呀?”孟跃进又来。
杨楚生笑一下:“行了,我到县城买东西,中午吃你还没吃过的。”
孟跃进这家伙本来就是急xìng子,只是他越急,杨楚生却越慢,吊吊他的胃口呗。
哗!杨楚生跑了一趟县城,买了啥?一只五斤多的龙虾,还有两个几斤重的海螺。这哥们回来了还感觉好笑,这种带壳的东西还没人要。龙蛇一斤五毛,海累是论个卖,一个就五毛钱。
这两种东西,谁能吃过。杨楚生当然懂得吃,清蒸龙虾,两个海螺就用炭火烤,完了切成薄片,很简单,酥一点辣椒酱,那香啊。
“吃吃吃!”杨楚生就只喊吃,夹起一块龙虾。够大的龙蛇就是好吃,那肉鲜甜带着脆。
“说嘛,怎么搞大的?”阵跃进这家伙一听到钱,不管再好的东西,他都吃不下。
杨楚生又将一片螺肉往嘴里放,确实好吃,不但鲜美,还带着嚼劲,比重生前吃过的什么澳洲鲍鱼干还好吃。
“我自己过香港,搞一批布过来。”杨楚生终于说了,拿起酒就喝。
“吃吃吃,别将我当小孩。”孟跃进终于明白了,这家伙有时候爱吹。香港是他想过就过的?听了还好笑。
杨楚生也笑,又夹起一块龙虾,边吃边笑,知道他不信的了,谁都不信。只是他真的想搞,自己带两个古董过去,然后嘿嘿。这一去一回,赚两三回就不干了,专心搞他的工厂。而且吧,想gàn'tā就马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