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嘛,有时候面子比xìng命还重要。吴拥军的三哥现在就是这样,因为他要被杨楚生吓退了,现场少说也有上百号人,会笑话的。“砰”地拍一下胸脯,大声喊:“杨楚生,够胆的放马过来。”
好家伙,吴拥军的三嫂见了可能又要打架,也往前一步,虽然没说话,但也有老娘也不是好惹的那种表情。还伸手,将裤子往上拉紧点。
杨楚生嘴角露出三分讥笑,他要想打架,也不会跟这家伙一对一,打起来好像在欺负他似的。突然这哥们一笑,走到吴拥军的三嫂面前,再笑一个,还小声地叫一声“三嫂。”
这什么情况?这本来就是胸大无脑的女人,听着这小声的称呼,芳心跳动当然不会,只是因为这叫声温柔得太过凭白无故而发傻。
现场的观众们也傻,感觉这杨楚生脑子突然吓得短路了。只是他这样,也让吴拥军的三哥在发傻,谁都会有想法,这小知青怎就跟他老婆这样亲密呢?
那女人发了一小会傻,还想喊别来这一套,可她的嘴巴才动一动,杨楚生却又小声说:“没什么,不能说。”说完了,笑着往祠堂里走。
那女人又在傻,这话是什么意思?为啥说得那样小声?
现场的人看着事情应该过了,三个民兵不也走了嘛,有一些都回头想走了。水鸡叔也往祠堂里走,当然是要问杨楚生,许书记有什么说的。
吴拥军的三哥也眨着眼睛,走到他老婆跟前问道:“他说什么?”
“没什么呀。”这女人也回答。
“为什么不敢说?”突然的大喊,让已经想散了的社员们又回过头。桂香嫂也吓一跳,这吴拥军的三哥,两边脸还能看出在咬牙根。
这女人眨着眼睛又说:“没什么,不能说。”
吴拥军的三哥听了,那气啊,突然抬起手:“噼”一声朝着老婆的脸就煽。
这会谁都在惊愕,谁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这女人也是脑袋一时转不过来,也就照着杨楚生的话说的。突然脸上挨了一下,一下子也将她彪悍的xìng格给煽出来了。突然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声,头一低,朝着丈夫的怀里就撞,fū'qī俩也想在众人的面前来一决高下。
这又有笑话,看的人多,但却没有人动手劝,最多也就不好意思用嘴巴劝两句,其实都在偷着乐。
反正有戏,红光大队的人那个不知道,这女人彪悍之极。她丈夫有一次裤裆被她捏住了,还险些出了人命。
祠堂里面的人也听见了,水鸡走出来一瞧,立马也晕。
老天爷,这fū'qī俩打架可不是玩的,“砰砰”!男的突然抬起手,朝着女人低着的腰就两下。
又是几声大哭,这女人突然抬起头,转身满地乱找,肯定是想找家伙。
突然,这女人披头散发,朝着贵喜的妈身边跑,伸手一抢,抢过她手里还留着剁猪菜那些菜叶的菜刀。肯定是正在忙,听到吵架就跑出来看热闹,刀也还拿在她手里。
“别别!”水鸡叔急忙喊。
这女人两眼发出疯子似的红光,举着菜刀,冲到吴拥军的三哥面前就砍。
这场面那叫吓人,吴拥军的三哥也不敢自认为大丈夫了,被自己的老婆砍一刀那叫世界第一倒霉,一是没理讲,二是医药费横竖也是自家的。这条自认为好汉的家伙还算是灵活,急忙一退,菜刀从他面前一划而下,然后不用转身,撒开腿就一边跑。
那女人可不管,举着菜刀,虽然腰是粗点,但那身子骨就跟她的xìng格一样彪悍,一边追还一边哭。
这现场有点乱,吴拥军的三哥见人多,也不敢跑远,这好,fū'qī俩就沿着人群的外围,就跟走马灯似的转。
这种场合,谁也怕,只能让这fū'qī俩尽量跑。
“天杀的啊,我不活了!”这女人跑累了,突然扔掉菜刀,往地上一躺,边哭还边翻滚。
“杨楚生,你跟她说什么?”吴拥军的三哥一边喘气,一边大喊。
杨楚生睁大眼睛:“没什么呀,我本来要问她,要不要也出钱养鸭,但还是算了,不能说,就这样了。”
原来是这样,这回连水鸡叔也不得不转脸,他很少笑的,但也不得不笑。
看的人都笑乱了,秋月嫂一边笑一边拍大腿,就桂香嫂,也是想笑却又得忍的样子。
就只有吴拥军的三哥在傻眼,按他的想法是误会了,可这婆娘为什么就这样胸大无脑呢?
那女人却还在地上翻滚,反正要没有人扶她起来,叫她怎样收场。
笑得最凶的刘雪贞和孟跃进,要不知道是杨楚生故意的才怪。只是这样的整人法,也太过让人捧腹,有他这样说,也有那fū'qī俩那样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