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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苒呆呆地看着天空,整颗心早被这般奇景所震慑到,完全想不出任何语言来表达此刻的心情,只好安静地看着蝴蝶在四处乱飞。
“好看吗?”顾连昭侧头看到苒苒惊愕的表情,满意地邀功。
“嗯。”苒苒点点头。
这种环境下,她唯一能想到就是新郎新娘走在红毯上接受众人鲜花祝福。想到这一幕,她忽然看了顾连昭一眼,他也正仰头看天,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苒苒心中不由感慨,顾连昭长大后定然是个玩心高手,这般浪漫的环境,用来哄骗小姑娘最好了。虽然她算不得小姑娘,心中也难免有些悸动。
“菁菁也喜欢这里。”顾连昭惊觉自己说错话,瞥了苒苒一眼,连忙改口:“我是说我也喜欢这里。这里没人烦,没人吵,不用听先生唠叨,也不用被阿娘数落,也没人逼我一定要做什么事,感觉真好。”
一听到菁菁的名字,苒苒早就竖起耳朵,想到妙灵说的话,心中更加笃定这个菁菁和顾连昭必定有什么不得不说的秘密。
虽然对于顾连昭,她自认不会喜欢上他,顶多就是对于个美少年该有的垂涎和欣赏。可换个角度来想,就算她不喜欢,顾连昭也是她丈夫,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有暧昧情愫,她还是有必要在乎一下的。
但听着顾连昭的喃喃自语,苒苒没打算立刻逼问,反而关心道:“谁逼你做什么事?”
顾连昭也不怕脏,自己挑了快平坦一点的地方,席地而坐,随口回答:“可多了,吃饭也是,睡觉也是,念书也要求得考上进士。什么东西都好,一旦我喜欢上就要我一定要学到最好,我又不是神。”
顾连昭的抱怨出乎苒苒的意料,她没想到的是,顾连昭居然会信任她,愿意跟她讲这些东西。可回念一想,除了她,顾连昭似乎也没什么人能够说心里话了。
一时,心中的情绪都化作同情,她跟着坐到顾连昭身边,小心翼翼地问:“所以你就故意什么都不学。”
顾连昭没有回答,只是转过头,打量着她,嘴角擒起一抹笑:“你刚刚挺英勇的嘛,没看来,这小身板还能打架。”苒苒个子不高,身板也瘦小,刚刚他背着她狂跑时就发现了,她一点都不像是八岁的小姑娘。
不过,方才手持棍子,作出一番要与对方拼命的样子时,气势倒远在对方之上,连他都有些吃惊。
苒苒撇了撇嘴,不以为意地说:“不打难道还等着被打吗?”
顾连昭哈哈一笑,对她的答案感到很满意:“不错,不打就会挨打。对了,你姓什么?”
她皱了下眉,轻轻叹了口气,摇摇头:“不知道。”就连她的名字也是最近才知道,从没听春晓提起过他们父母亲的名字。
以为是戳到苒苒的伤心事,顾连昭收起玩笑的表情,“傻子。以后你就跟我姓,从此你就叫顾苒苒,我允许你暂时当我的童养媳。”只可惜他原以为自己豪情大度的一番话,却遭到苒苒一对白眼,他不满地抗议:“你什么表情。”
“多谢!”苒苒假笑地裂开嘴。
“你分明不是这个意思。”顾连昭伸手就去扯她的脸,吓得苒苒连滚带爬地躲开了。
她一个翻身,站了起来,躲得离顾连昭有五步远,才说:“我多谢你的允许,不过我还没允许你当我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