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们的人退下,倘若不退,老子就让你陪命,大不了都他娘的就是个死,谁怕谁?”九方容说着把大刀架在那蒙面者的脖子上,九方容所使的大刀足足有数十斤重,只轻落到肉身上,便是不使丝毫内力,让能皮破血出,这蒙面之人更不消说了,刀方至脖子,鲜血登时流了出来。“放了我们的头儿,不然让你死无全尸……”其中一个黑衣用剑指着大声说道上。九方容本来就有伤,这会儿又打斗了半日,他手臂疼的直发抖,而且腹中饥饿,哪有什么力气和他们废话,只道:“老子不想与你们多废唇舌,快快放下你手上的兵器,若不然老子真得结果了他的性命!”说着他又把刀往里横了一下,他所擒之人,卒然觉得脖子一阵辣疼,接着便是什么热乎乎的粘粘兮兮地往外流……吓得他忙道:“壮士,有话好好说,何必如此!”
“那好,让你们的人退下,否则,我便与你同归于尽!”九方容一面说一面拽着他往敌人少的地方退去。
“好,本……我答应你,你们退下……”那人大声说道,他说那些手下果然不敢上前围攻了,连连向后退却!
“让他们放下手中兵器……”他本想说让他们放下弓箭的,可那些人不单使箭,而且也使刀,使戟,使长矛!故而他用通称“兵器”了。
“壮士说的话,你们没听见,他让你们放下手中的兵器!是不是想本……我死啊?”那蒙面首领怒斥道,不知为何那蒙面头领每次对下属说话,总欲言又止!吓得他手下的人纷纷放下手中兵器,莫敢违命!九方容见敌人纷纷投下兵器,见已无性命之忧,才收回目光,睛光大现看着蒙面头领道:“让你手下再放后退些,离兵器远些……”他一面说一面游目四顾,生怕对方趁他不备,偷袭于他!
“那退多少才叫‘远些’?”被他所擒的蒙面头领问道,他显然是想拖延时间!九方容如此狡猾,岂有不知的道理,他怒声道:“少废话,少耍滑头,要不然休怪老子手没拿稳,结果了你的性命?让他们至少远离兵器一丈之遥……”这回蒙面头没出声,只是摇了遥手,手下便知其意,连连向后退却,一连退却一丈外之远,蒙面头领不说话,显然是脖子疼痛难受之极,他生怕自己一讲话,喉管再一次蹭到刀锋,伤及生命,他方才对下手讲话,就吃了那亏。九方容瞧敌人都退却了丈余,便立时拽着人质向后踉踉跄跄逃去,那些手下见他们的头领被擒走了,当时没急走拦九方容,可待九方容逃出十余丈之外,他们才捡起地上的家伙道:“走,咱们救白大人……”紧说着他们便纷纷追上前去,九方容手上本来就有伤,还撕打了大半天,早就是大伤元气,又加了人质,哪里还能走得快?那蒙面之徒不到须臾之间便追上了他,可就是不敢靠近,有人提议,用箭射九方容,可也有人说不能那么干,怕万一伤了白大人,那就不妙了!于是九方容擒着白大人向前走,他们就在后面紧跟着,也不追了多久,九方容终于走投无路了,此时天已接近黄昏,再上前走上数步之摇便是万丈深壑。
“你们别再逼近了,如若再逼,我先推他下去?”九方容说着便作要推白大人下去之状,“你们还不给我退下,是不是想让本……我死啊?”那些手下听见白大人颤声说道,哪一个还敢上前,一声不吭地向后退去,九方容见那些蒙面黑衣向后退去,他赶紧抽出手来,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他实在太热了,太累了,故而满头大汗,许多汗珠滚到了眼眶里,弄他眼睛酸得都快睁不开,就在这时,白大人右手一格,挡开九方容架在脖子上的大刀,左肘向后荡去,别看他如此一荡,那撞击之力足足百余斤之重,九方容登时被他击退数步之外,他又转瞬回头,右脚随即踢出,正中踢在九方容胸脯,听见他身子向后飞去,随后又听“啊”的一声,便掉进了深谷之中了……
“大人没事吧?”那些手下见九方容掉在了深谷,急忙走到他们的大人面前跪下问道。“本大人没事,只是脖子划破了皮……”原来方才他每次说话,总是“本”后面顿一下,是想说“本大人”又怕暴雨身份,可又说顺嘴了,一时改不了,故而每每说话总是欲言又止!
“你们起来吧!”白大人手捂着脖子上的伤口道!手下们见大人并不怪他们,齐声说了声“是”便立地而起。
“大人没事吧,军医,快来,给大人看看伤势如何?”其中一个手下道,只听从人群中道一声“是”便匆忙走出一位老者,给白大人包裹伤口,其余之人方才纷纷脱下面上的黑巾,露出脸相!一个个看去,都是三十多岁的壮汉,相貌均气度不凡。不多时,军医替白大人包好伤口,对白大人说道:“大人,您的伤口,并无大碍,只好换下三剂药贴,保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