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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意思,是想留下来吃好喝好了?”离秋叶一眯眼,以前就知道皇甫觉这货绝对是个贪吃的,没想到,今天当着洛云琪的面前,竟然还能发挥他吃货的特长来。
“我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么?”闻言,皇甫觉不禁皱眉了,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也不能直说啊。
而且,他要真这么干了,那两位还不得把他这个没权没势的往死里整啊。
就是眼前这位,恐怕也能把他给整得半死吧,他也不能得罪这位姑奶奶不是吗?
当然,也不能让他白帮她的忙啊,得给点好处不是么?
离秋叶上下瞅了皇甫觉几眼,他不是见利忘义的人,那谁是啊?
“行了,你心里边那点弯弯道道的,我还能不明白么?等这事结束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的。”
“真的?”皇甫觉双眼犹地一亮,立马兴奋地想拍拍离秋叶的肩膀,顺便夸她几句的,可是……
他的手才抬起来,都还没碰到她呢,突然,脖子上一阵阴风吹过,他看了一下四处,房门窗门都紧闭着,哪来的风啊。
唔,他幽怨地看向靳残歌,要不要这个样子啊,不就是搭个肩么,知道是你的女人,碰不得,他不碰还不行么?
讪讪地放手半空中的手。
“我就知道,你是个大方的,怎么会亏待了我这个朋友呢,来,咱们商量一下,该怎么整治一下那个霍老头。”
离秋叶‘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这个皇甫觉还真是……特么地太逗人了。
“不用商量,咱们也不是去整治霍老头了,等会儿见机行事就行了。”这关键啊,还是看霍木德是不是个识相的。
离秋叶还想说几句提点一下皇甫觉,只是包间的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是夏天路,“主子,人来了,赵老爷子正在下头应付呢,只怕不是他们的对手。”
离秋叶一愣,没想到他们来得那么快,“都有些什么人啊?”她问。
“我听着赵老爷子话中的意思,应该是霍知府和喜迪奇两个,还有几个只是普通侍卫,不过看上去,倒是会点儿拳脚功夫的。”
夏天路在皇甫觉府上跟着云烈虽然学了不久,但学到的倒也不少,自然能看出霍知府带来的几个人,都是会点儿功夫的人。
“哦?”离秋叶神色微暗,会点儿功夫,不算什么,知府出门,能不带几个像样的侍卫么,这也算正常。
“你下去招呼其他客人吧,我马上就来。”
“是,主子。”夏天路应声这退了出去。
“宝贝儿,你小心点儿,咱们不怕得罪一个知府,关键是别让自己受委屈了。”靳残歌出声提醒道,他是心疼她啊,这不,得去对付公务去了,而他却只能坐在这里干等着,就是有再好的葡萄酒,他也喝不下去啊。
“得,残歌啊,就你这媳妇儿,别让别人受委屈就行了,她还能受委屈了?”洛云琪失笑,瞧他说的那些话,她一个离秋叶,都能抵上好几个靳残歌和他这个太子殿下了。
当然,他这也只是指离秋叶那张嘴皮子和聪明的脑袋,至于功夫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想着,他不禁看向皇甫觉,“皇甫,你注意保护着小嫂子一点儿,可别让她磕着碰着了。”
既然霍木德带来的人,都是会功夫的,那自然是有备而来的,他就怕到时候一句两句话说不好了,那些粗人就会对离秋叶下手。
皇甫觉暗自翻翻白眼,心里想着要是真担心,就自己下去跟他们一块儿斗敌去呗,何必在这儿假腥腥的呢,真受不了他们两个。
“是,我知道的。”不过心里想归想,话还是得应着,“我保证,不会少了她一根头发,行了么。”
“行了,别磨蹭了,走吧。”再不下去,她怕赵浩会被喜迪奇那个无耻的给吃了。
皇甫觉依依不舍地再看了一眼那两个还未被拆封的小坛子,还有那西瓜,那草莓,真忍不住想把它们据为己有啊。
“皇甫觉,干什么呢,走了。”离秋叶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发现某人竟然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看,他还杵在原声当木头人,不免地吼了一声,“赶紧地,下面又不是没有,我给你备着呢。”
皇甫觉眼前一亮,下面也有?那还差不多,这下子,他才乐呵地转身就走,还大方地给他们带上房门。
洛云琪摇了摇头,失笑,“这个皇甫觉,真是没救了。”
“也怪不了他,听说他爹把葡萄酒都进贡进了皇宫,他连半滴都没有喝到。”对于美味的东西,不止皇甫觉,他想,就算是任何一个人,都是抗拒不了的,包括他也一样。
皇甫觉又是和美味失之交臂,能不心痛嘛,当然,再次看到之后,就更会想着要喝上几句过过瘾。
“原来是这样啊。”洛云琪恍然大悟。
他知道葡萄酒是皇甫家进贡的,原以为皇甫觉多多少少应该会留一些给自己喝的,没想到,原来会是这样,怪不得了,以前西域进贡的葡萄酒,那可是酒中圣品,当然,皇甫家进贡的也一样。
“没想到,小嫂子竟然还有这等本事啊。”
……
一楼大厅之内,赵浩将霍知府和喜迪奇给迎到了大厅里最中间的一张桌子边上,看着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听着各式的谈话声音在自己的耳边炸响,霍木德只觉得自己的面子,都给丢尽了。
当了那么多年的知府,何曾如此丢脸过?这原味-酒可真是了不得啊,竟然让他堂堂知府大人,坐在大堂之中,真是岂有此理。
霍木德一张老脸一阵青一阵紫的,可谓是五彩缤纷,好看至极。
可他还是忍住了,说到底,他虽然是知府,可这到底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头,这酒楼可是人家的,今天也是他上门来的,又没有事先通知,人家没有了包间,也怪不得他们,总不能让他们把包间里原有的客人给赶走吧?
就算他是知府,若是真做出此等事情来,那他在百姓中的威望,可就要低一截了啊。
霍木德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这张桌子,其他的桌子,还真都是坐满了客人,竟然连一张空凳子都没有啊,可真是奇了怪了。
这一个酒楼,才刚开业,又是在一条凄凉的街上,竟然有这么生意,他不得不佩服这个酒楼的主人,经商的手段,可谓是一流啊。
不管怎么样,客朋满座是事实,不管是不是五折的you惑,他做了知府那么久,这里边的弯弯道道,他已岂会不知道,如果这酒楼里边的菜肴味道不好的话,别说是五折了,就是不要银子,只怕也没有几个像样的客人会过来。
而他刚刚大略地看了一下,坐在大堂里的,竟然有六七成的人,都是身着锦服的,那就代表着,那些人都是非富则贵,手里多多少少都是有个几两重的。
这些人,若是在别的酒楼里边,又怎么会落到要坐在大堂里的下场?
既然他们愿意坐在大堂里,那就证明是他们心甘情愿的。
看来,这家酒楼,还真不是一般的酒楼啊,自然,这酒楼后头的人,肯定也不是个一般的人,等会儿,他可得小心应付着才对。
想到这里,他不免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喜迪奇,他那飘香楼在葫芦县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一直就没有把临天阁给比下去,这会儿,这个原味-酒一开张,只怕就更加是要失了势了。
前些日子,府里边的两个女人闹得他头疼地要命,这事儿,他也没少怪罪喜迪奇,本来他是不愿意插手管这档子小事情的,要不是看在喜迪奇摆平了他后院的那两个女人的份上……
算了,他今天来都来了,还能想什么呢,见机行事吧。
就在霍木德肚中千回百转的时候,一旁的喜迪奇一见这场景,顿时怒火中烧了,愤怒地指着赵浩,便是破口大骂,“赵浩,好你个老不死的,竟然带着霍大人来这里,怎么着,一个酒楼,连个包间都没有么?存心给霍大人难堪是么?”
霍木德脸色一暗,心附道:喜迪奇你个蠢货,知道难堪,就给憋在心里头得了,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上,大咧咧地吼出来,是怕他还不够难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