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眨眨眼，轻声问他，“爱她吗？我听说你的条件是为了她，爱吗？我想听。”

“温暖对这个很感兴趣？”张绍华挑着眉毛看她，温暖点点头，“因为觉得，她好像就是我的亲人一般，你知道的，我们俩，长相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我甚至觉得，是姐姐回来了，可是好像，事情并不是这样的，姐姐毕竟不在了。”温暖说到后面有些伤感，张绍华看她的样子，轻轻蹙眉，“你和你姐姐的感情，很好吗？”

温暖笑着摇头，“不，完全不是你想象中的姐妹，姐姐很耀眼，最起码在我前十七岁的人生里，她一直占据着所有的光芒，我想要她那种光芒夺目的感觉，可现在，我不想要了，觉得平静些最好，可是现在，她不在了，已经不在身边了，所以我对洋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可我明白，那种感觉，似乎更像是亲人间的感觉。”

“是亲人吗？”张绍华手指攥了攥裤缝，很小心地问她。

温暖并没有注意他这个微小的动作，轻轻点头，“是，好像是亲人，可又觉得，她还是不像姐姐，虽然在之前十七岁的生命里我很讨厌温语倩的存在，可现在，时不时还是会想她，人真的好奇怪。”温暖有些无奈地说着，张绍华看她这个样子，皱了眉，轻声试探，“如果她还在呢？你会怎样？”

“还在？怎么可能？”温暖瞪大眼睛看他，张绍华点点头，脸上满是认真，“因为我知道，你并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我没有打听你隐私的怪癖，只是无意中得到的消息，温暖，我在很认真地问你。”

温暖愣了一下，看了看窗外，轻轻开口，“如果她真得没有离开，她就得回来，回来做她的温语倩，我宁愿还是当年的温语心，真得，我愿意做那个温语心，只要她回来就好，只要人在，什么都是好的。”

“温语心？真好听的名字，不过，我还是觉得喊温暖要舒服很多。”张绍华有意无意地说着，温暖笑了笑，“师兄，你不会平白无故这么问我的，告诉我，你听说了什么，听说了温语倩的什么？”

张绍华摇摇头，打断了她想要说下去的话，“不，我没有听说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你在美国的时候说过的话，你说你很讨厌自己的姐姐，我也只是一时好奇得知她已经不在了的事实，其他的，是你多想了温暖，我什么都不知道。”

温暖泄了气，没有再问下去，只是将杯中的牛奶一饮而尽，看向了张绍华，“你能对自己做的事负责吗？包括你所谓的信仰。”

“如果你相信，我可以负责。”张绍华耸耸肩，温暖抿嘴一笑，“好，那我相信你，师兄，你还是我当年的师兄，这么多年，从没有变过的师兄。”

张绍华笑着点头，“你也还是当年长不大的温暖，没有变过的温暖。”

温暖看看窗外，嘴角上扬，她变了，不再是当年的那个温暖了，只是，没有人知道罢了。

孙绾歆调出了温暖所有的资料，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信息，不由地笑出了声，这个女人，她还真是小看她了。

“小姐，还需要什么吗？”身边的秘书小声问着，孙绾歆眨眨眼，盯着上面的信息指了一下，“这个人，我要具体的资料，可以调出来吗？”

秘书看了看上面的名字，皱了眉，“温语倩？这是谁？和我们找的人有关系吗？”

孙绾歆扬扬嘴角，“我一直在找这个人，我希望我可以找到，帮我调出资料，我要全部的。”孙绾歆说着坐在了办公桌后面，打开了电脑，打下了一串的数字。

秘书看了看她认真的样子，将邮件发送了过去，站在了办公桌前，轻声开口，“不好意思，小姐，没有找到，只知道，这个人，在几个月前，已经去世了。”

“去世？”孙绾歆有些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有具体的原因吗？”

秘书摇头，“没有找到，不好意思，我们只掌握了这么多资料，再多的资料，需要去进一步地查，还有您说的温语心，我们还得去出入境管理局确认这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的，还是需要些时间的。”秘书老实说着。

孙绾歆叹叹气，冲她摆摆手，自顾自地拨出了电话，“爸爸，我有一件事要您帮我。”

孙乾听到电话对面的声音笑了笑，“歆歆怎么了？有什么事要爸爸帮忙啊？”

“爸爸，帮我查个人好不好？叫温语倩，您帮帮我吧。”孙绾歆有些撒娇道，“好好好，那晚上过来陪爸爸怎么样啊？”孙乾顺便提着要求，他一点儿都没觉得这个要求有多无理，有多无耻。

孙绾歆在心里冷哼了一声，满口答应，“好啊，那就这样。”说着忙挂断了电话。

孙乾听着挂机声，哼了哼鼻子，看向站在那里的人，“你的意思是？小姐她在背地里做了些小动作？”

“是，部长，您看，要不要警告下面的人小心做事呢？”秘书有些担忧地问着。

孙乾只是诡异地笑了笑，摇头，“不需要，那个小女人，搞不出什么花样的，去忙吧，还有，帮我查查温语倩这个人。”

“温语倩？”秘书皱了眉，“这不是贺家的大小姐吗？”

“贺家的大小姐？大院的贺家？我怎么不知道？”孙乾略显惊讶地问着。

秘书点头，“是，就是贺家的大小姐，一直出入各个名流场所的大小姐，听说老贺家是捧在手心里宠着的，不过前几个月，似乎因为出了意外，不治身亡了。”秘书说到后面，略带了些小心的样子。

孙乾缓了缓有些惊讶的神情，摆了摆手，“好了，我知道了，去查查，看看能查出什么，还有，派人盯着小姐，看看她都和些什么人来往，有事及时过来告诉我。”

“是。”秘书说完，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孙乾看了看电脑上的图片，不屑地笑出了声，伸手拨出了电话，“绍华啊，最近都忙什么呢？”

张绍华笑了笑，看着对面的温暖轻轻摇摇头，低声道，“孙部长您这是什么风吹到我这儿了？我最近还好啊，不知道孙部长忙些什么呢？”

孙乾翻了翻手上的资料，一脸的自信，“张绍华，不要逼我出狠招，明白吗？这算是警告，最后一次警告。”

张绍华毫不在意地笑出了声，“是吗？是怎样的狠招呢？我是个胆小鬼，最怕您所谓的狠招了呢。”

孙乾哼了哼鼻子，‘啪’地一声挂上了电话，张绍华听着电话里的挂机声，无奈地笑了，温暖眨眨眼，“你们现在还有联系？”

张绍华摇头，“不，只是温暖，这种电话，估计会源源不断打来的。”张绍华有些无奈地说着，温暖看他的样子眨眨眼，“需要我帮忙吗？你知道的，孙乾的名字，是挂在名单上的，随时都可以扳倒的。”

张绍华笑了，“你还是个小孩子，孙乾这么多年经营维护自己的权利地位，哪是说扳倒就可以扳倒的呢，如果是你，你会轻易让人扳倒吗？”

温暖笑笑，“师兄还是考虑太多了，想多了，身体容易出事的，至于孙乾，你打算怎么办？”

“你只要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注意，小心张若仪，这是我的忠告，离她远一点。”张绍华说着站起身，径直朝外面走去，温暖紧接着收到了一条信息。

温暖，小心，一切小心，你随时有可能被人跟踪，枪，还是带在身上的好。

温暖笑了笑，删掉了信息，看了看放在提包里的银色手枪，无奈摇头，她的师兄，这算是另一种关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