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伸手将那造成这场祸乱的罪魁祸首扯了下来，撕了个稀巴烂。

魂魄兄心中咯噔一下，大呼不要，可为时已晚。

“怎么了？”被魂魄兄这么一喊，周小史只感觉他似乎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心底一虚。

“这符纸原本就是为了隔过黑白无常，将他们母子的魂魄禁锢在罐子中，永世不得轮回。你现在将符纸撕碎，黑白无常便感觉到他们母子的存在，怕片刻后，便会将他们母子抓回到地府。”

说道这里，将目光移到张芸身上：“她身为鬼魂，犯下此等罪孽，杀生无数，还堕入魔道。怕是免不了在阿鼻地狱饱受酷刑。”

小鬼听后，带着颤音，抬头唤了一声娘。

张芸弯腰将小鬼抱起：“我不怕，只要不惩罚我的孩子便好。我做的这一切都和他无关。”

“孽镜台前无好人。至于如何发落你们母子，判官，阎罗自由定夺。”

周小史眸光闪动，低头沉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无需说对不起，我还要感谢你们才是。若不是遇到你们，我现在都还见不到我的孩子，也许将会一直被心魔缠下去，成为十恶不赦的魔鬼。”

第二日，他们从城镇离开的时候，众人犹记得黑白无常将他们带走前，张芸说的最后一句话：“莫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莫要清醒来才发现，错的太多，失去的太多。不要迷失本心，堕落成魔。”日后，玉响想起张芸说的这番话，勾了勾嘴角，当她有用和张芸一样的感慨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无法收手。

当时，张芸这话是对着原清说的，她话中的含义原清不是不明了，只是心结所致，无法勘破，放下，只得一步步，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