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的就退下去!”司徒明已经走投无路,颠狂至极。
旁边的人都不得不一一退后。沐春阳和独孤云这时走了过来。
“司徒明,你已经没有退路可走!若是放下琉璃王,我可保你留一具全尸!”独孤云望着司徒明,冷冷说道。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么!今天我若是死在这里,就让你们的大王随我去陪葬!”司徒明披散着头发,红着眼恶狠狠的说。
“不要呀!春阳,你一定要救救本王呀!”琉璃王越辛哭丧着脸,几乎哭出声来,全没有半点一国君王的样子。
沐春阳皱着眉头,呵斥道:“司徒明,你的手下人已经全部被擒;你的左膀右臂也都悉数归降;与你蛇鼠一窝的司徒月也一命呜呼;现如今你是一个东信的叛徒,琉璃的罪人,世人的眼中钉。无论你逃到哪里,走到何处,都是死路一条!聪明的还是乖乖束手就擒!”
司徒明一见来人是沐春阳,眼中的神情一变。他,对这个女人既爱又恨。爱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么机智过人,胜人一筹。恨自己枉费一番心机,到头在她的面前却像一个傻瓜一样,总是败在她的手下。这个女人,他注定得不到,但也不会让其他人得到。而连自己费尽心机都得不到的女人,他终究会亲手把她毁掉!
司徒明此时阴鸷的脸上嘴角一勾,冰冷一笑。“沐春阳,若想救下你们的王,就用你自己的命来换!”
“你做梦!还是赶快受死吧!”独孤云一听司徒明的话,勃然大怒。
却被沐春阳一把按住,不让他上前。
“春……春阳,救……救我!”司徒明刀下的琉璃王越辛此时身体已经抖得如同筛糠一般,泣不成声。生怕下一秒就成为司徒明的刀下亡魂。
沐春阳给独孤云使了个眼色,独孤云便收敛了几分怒气。他知道沐春阳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若是她胸有成竹,肯定是对此事十分有把握。
“司徒明,我们说好!我若是过去代替琉璃王,你可一定要放人!”沐春阳厉声说道。
司徒明冷哼一声,“这个,自然!”
沐春阳一步一步慢慢向对方走去,她的眼睛注视着司徒明的一举一动。手在自己长长的衣袖中摸索着,几枚细如牛毛般的捻花针被自己按在拇指和食指间。这些针虽然没有啐过毒,可是只要使用得精准,一样可以在秒秒钟内取人性命。
就在沐春阳的步子就快挪到司徒明的身前,司徒明突然拿脚用力一踹,一把把越辛踢到一边。正当他打算把沐春阳抓过来时,沐春阳手中的捻花针左右开弓,一枚正好击中司徒明手中的短刀。只听“咣当”一声,司徒明的手一颤,短刀落地。另一枚捻花针正好击中司徒明的双眼。顿时,他惨叫一声,双手捂着眼睛,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司徒明负伤倒地,依旧不依不饶。挥舞着手臂,用力乱抓,想抓住躲在旁边的沐春阳。
“沐春阳,你个贱人!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说是迟,那是快。独孤云手执弯弓,长箭一射,正好射中司徒明的心脏。
一箭穿心,司徒明口吐鲜血,眼中竟是惶恐和不舍,最后一头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个男人,沐春阳上一世爱了他一辈子,也恨了他一辈子。因为他,自己背负了一世的骂名;因为他,自己背井离乡,还连累族人;因为他,师傅惨死,小妹枉死,最后连自己都被刺面、车裂,身首异处。沐春阳以为自己对这个人的恨尤如刀剑刻骨,恨入骨髓。
可是,当今天这个男人真的在自己面前惨烈的死去时,心里面却出奇的平静。一直以为,爱一个人可以爱到渗透肌肤,浸入血液。恨一个人也可以刻骨铭心,永世不忘。可是对这样一个自己前世爱恨交织的男人,现在却没有半点感觉,就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在自己面前悄然死去一般。
独孤云朝司徒明的尸体上唾弃一声:“该死!”
沐春阳扶起被刚刚一幕吓得瑟瑟发抖的琉璃王越辛,安慰了几句。可是越辛却因为紧张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场大战终于化为无形。若不是沐春阳和三江设计得好,让司徒明中计,又让风月里应外合,才让这场琉璃国和东信国之间的战争兵不血刃而平息。
战事之后,琉璃王越辛因为受惊而一直卧病不起。沐春阳借机向他透露了越辛的真实身份。越辛又惊又喜,他本就不喜欢当这个担惊受怕的琉璃王,听说认回了一个侄儿,倒是萌生了退位的打算。可是,独孤云却不肯轻易即位,只道再过一阵子再说。
沐春阳觉得奇怪,便问道:“你为琉璃国做了这么多打算。又是暗中谋划,又是准备兵马,又是训练死士,你敢说你没有想当这琉璃王的打算?”
独孤云轻轻笑道:“我若是想当这琉璃王,什么时候都可以当。可是,光我一个人登上皇位有什么意思?我还要有人陪着我一同即位!”
沐春阳脸一红,知道独孤云说的是自己。娇羞道:“谁要陪着你一同即位?你不当这琉璃王便不当呗!”
“春春,我若为王,你若不是我的王后,这琉璃王我做得也没有意思!春春,你永远是我的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