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叶晚清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她猛地睁开眼,然后她发现了一个很不可思议很严重的问题。首先,她被人反捆住了手脚,并且堵住了嘴;其次,她被关在一个笼子里;再次,她现在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最后,刚刚不停的有东西砸在她身上,那并不是幻觉,因为现在,那些人还在继续。
那些砸在她身上的东西,有鸡蛋,水果,蔬菜,小石子,甚至还有破鞋子臭袜子。
叶晚清心中气极了,骄傲如她,长这么大又何尝受过这样的侮辱?可是,即便现在她心中已经冒起了腾腾的杀气,可是,她却丝毫办法也没有,甚至现在的她,连话也说不出来——她被人用布条绑住了嘴。
这里是哪里?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为什么会被人捆起来装在笼子里?那些人为什么要骂她不要脸,为什么要拿东西扔她?
头很疼,仿佛要炸裂了一般,而零碎的记忆,也在这一刻,纷沓而来。
黑色带面具的少年抱臂倚在大树下,清冷的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没有人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也没有人敢靠近他,不由自主的被他所散发的气质征服。
她记得,她睡过去之前,她才发现,那个她最亲密,最信任的女子,居然是一直跟她作对的死对头红舞。而那个说好要照顾她一生一世的男人,却在她执行任务的时候,和她最好的姐妹搞在了一起,然后练手杀害了她。
——你输了,蓝蝶。
是的,她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输的体无完肤!可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那个她最信任的姐妹,那个她最深爱的男人,两声枪响,阴阳两世。
不!不止是这些。她还记得,她穿着大红的嫁衣坐在一间古色古香的新房里,眼前一片红色的朦胧。她记得,她那时候的心情是木然的,没有激动,没有害羞,没有期盼。然后她累了,困了,睡了。再然后,她听见有人冲了进来,有人大骂她不要脸,有人不停的喊道,“我错了,我错了。”——那个声音就在她耳边,那个同她一样,年轻男子就跟她躺在同一张床上。
叶晚清痛苦的呜咽两声,愤恨却又绝望,闭上眼,脑袋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炸。
——什么都没做?这就是你所谓的,什么都没做?
——世子爷饶命,小的狗胆包天,下次再也不敢了。
——小女既已嫁入你莫家,便是你莫家的人,跟叶家再无半点瓜葛,如今她做出这等辱没门风,败坏道德的事,该怎么处置,你说了便是,老夫绝无半点阻拦。
——拖出去,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