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你既然知道这是窦府的人地,怎么还惹他们。”使劲的长叹一声,那老农又说道,“女侠,难道你不知道,方才那个领头的,窦家堡养的打手。”
“哎,窦家的人,不好惹呀。窦家原来有个老将军,本来就让惹不得,现在又出了一个王妃,谁还敢惹。”那老农说话间,叹息的摇摇头。
高陶仙从来不知道,窦府在乡下,竟然是飞扬跋扈、乱欺负人的标志。而在窦府一直受压迫的长女,竟然成了一伙人横行霸道的招牌!
被那老农这样一说,高陶仙都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窦府的。
为了进一步了解情况,高陶仙便向老农询问了些事。
“多谢老伯的劝告。我们竟然不知道,一向在长安低调的窦府,在乡下是这个样子。只是,据我所知,窦家堡就是窦府的一个小旁支。因为他们正好在当地,便得了管理这片土地的差事。”
顿了一下,高陶仙又说道,“窦府是想用他们联络和当地租户的感情,才让他们当差。但是他们这样鱼肉人……窦府每年收租的时候,主事的人都会亲自来。你们既然被压迫,怎么不去告状?”
“告状?告谁的状?”那老农见高陶仙这样说,便说道,“女侠,你是从长安来的吧。你没种过地,所以不知道这收租的人,要的只是钱呀。这不,今年天冷,麦子熟的晚。窦府那伙人前两天可就来收租。”
前两天就来收租子?
高陶仙听那老伯这样说,便不解的问道,“既然粮食没下来,你们怎么交租?”
“没有粮食,就只能用钱。可是这年头,我们种地的哪有钱,就只能借。借他们窦家堡的钱,等下了粮食还他们。”使劲的叹息了一声,那老伯又说道,“不交租子,窦家堡就派刚才那批人来打人。但是交了。哎……这一来一去,手里的钱全被抽走了。”
高陶仙看过窦府收租的比率,若按照那个比率,种地的人会留下不少的口粮。
但若是按照这老伯这样说……
高陶仙实在没想到,下面的人盘剥起老百姓,竟然这样厉害。窦府的收租人还没来呢,就假传命令,前来收租了。
还用这种方式收租。
高陶仙听那老伯如此说,便开玩笑的说道,“要是你们有女儿的,是不是没钱了,就把闺女押给他们。”
“用闺女压?”那老农听高陶仙这样说,苦笑的说道,“我们很多人的闺女,本来就在窦家堡当丫鬟,只有堡主看不上,最后才能嫁入平常人家。”
高陶仙又跟这几个老伯聊了一会,那老伯以为高陶仙不知道窦家堡人的厉害,就把他们做过很多没有良心的事,说了一些。
高陶仙没想到窦家堡的人,竟然这样横行霸道,心里气的不行。
不过是窦府在乡下的分支而已,窦家堡的人竟然把自己弄的像土皇帝!
给窦家堡的权,必须收回来!就在这个时候,高陶仙便向那老伯问道,“你们这些农户,平时都怎么交租?窦家堡的人,都是怎么通知你们?”“平时呀。”那老伯见高陶仙这样问,便说道,“平时都是一层层的往下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