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朱婶自知说漏了嘴,忙随声附和着,“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自在又欢乐。”
“欢乐!”帝逸天轻轻重复,抬抬头望了望前方,露出一丝苦笑,有棋儿相伴的日子确实是他千百年来最知足欢乐的日子,除去了原有的身份与责任,倾心等待并不过份,只是棋儿如果还能回忆起以往的那些回忆,是否还会原谅他。
还有那些警示与预言,犹如一座大山压在帝逸天的心间之上,苦不堪言。
闭上双眼。师宗那日的话又萦荡在耳边:“你们,无结果。若是强行结合,只怕不止生灵涂炭,她也会深受重创。”
连同女娲后人在他临消逝前也劝诫过他:“天道,人道,终是殊途,为何还要拉下万千无辜坠落轮回道,故谁无过,放。”
都是记忆中言犹在耳的告诫,这些话犹如梦魇,惊扰了逸天的一夜又一夜,而在锦囊内舒醒的记忆,更是如巨锤一样打击着他脆弱的心脏。
他不能再害了棋儿啊。
她的能力,他是放心的,她的未来,他应该也是要放下心来的,不是吗?
她的未来,与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还可以吗?
空洞的眼神涣散了焦距,思绪回到了许久许久之前,良久才吐出一句话:“奈何,有缘无份。”只是这句话似是对自己说,又似对空气说。
朱婶没料到逸天会说这么一句,有点尴尬的愣在原地,原本融洽的氛围忽然变得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