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讲你的故事吧!墨小涵鼓励着面前的男人。
“很久以前,一个男孩喜欢上一个女孩,女孩很美,喜欢弹钢琴,喜欢拍照片,也喜欢一个人哭,男孩发誓要守护女孩,不让她流泪,可男孩却没遵守诺言,他扔下女孩走了,但男孩无论到哪里,都未将女孩从心中移走,他相信,无论在哪遇到女孩,他都会一眼就认出来,因为女孩是那么耀眼,也许她现在正在欧洲某地摄影,也许她正在国外举办音乐会.
“如果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完美。不是一位钢琴家也不是一位有名的记者呢?
“不会的,她是那么聪明又是那么耀眼,身边一定会有好多男孩子追,.。。
今晚见到您之后,童年的回忆不知怎样就如洪水般涌了出来,也许是因为和您有着同样的目光和叹息,看的出来,您心中有很多秘密,也不喜欢这样的相亲仪式,其实我也不喜欢,所以今晚的事不要放在心上,父母那边我会去解释,不过能遇到您我很高兴,这是心里话”
墨小涵听到男人后两句话很意外,一向都是自己拒绝别人,今天很想不拒绝这个男人,通过他摆脱那个家,摆脱命运的折磨,却被这个男人拒绝了,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缘分的天空下,希望你能早日找到您那位朋友”墨小涵无奈而又真诚的祝福着这个男人。
待两人重又返回餐厅时,室内空无一人,很显然双方的父母在给他们创造单独在一起的机会,男人很绅士的将墨小涵送回家,在一座朱漆大门的别墅前男人将车熄了火。
“今晚很感谢您,因为您我过得很平静,也很感谢您那么信任我,给我讲了您的故事,很感动,真诚的希望您找到您的朋友,谢谢您送我,路上开车要小心!再见!
墨小涵转身欲要下车的一瞬间,男人突然说“真的感谢吗?
“是的,”
“那我们做朋友吧!”
“朋友?”
“不要误会,是普通的那种,希望我们再见面的时候能多笑笑!
“好的,墨小涵依旧淡淡的一笑,便消失在朱漆大门中。
望着女人愈来愈远的背影,男人心里不由得一颤,白色礼服下的美丽女孩为何如此忧伤?这样华丽的房子里面发生着怎样的故事呢?她会和我成为朋友吗?一连串的问题从脑海中闪过,我为什么会对这个女人这么好奇?超强的第六感预示着自己一定会和这个女人发生什么,可是我和她能发生什么呢?
男人的好奇心还未平静下来就听见房子里传出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掺杂着女人的痛哭声,谩骂声,继而伴随着摔东西的声音,紧接着大门打开了,一个乱了发髻流着鼻血的中年女人将刚刚分开的女孩子推出门外,女孩子怔怔的在门口站着,拣起了一样东西,继而幸福的的笑着,好像拿到开启财富之门的钥匙那样开心,如精灵般在路灯下穿着那件白色礼服优雅的走着。启浩对刚刚发生过的一幕甚为惊讶,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开着车悄悄的跟着女孩。
六月的春风抚mo着北方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寸土地下面似乎都有着不平静的灵魂,在春风的爱抚下讲述着不平静的故事,可这春天的讯息似乎还未传递到墨小涵的身上,被养母从家赶出来后,漫无目的的走着,时间似乎静止在晚上的九点钟,墨小涵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似乎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心跳声,这声音跳了22年。
如果将墨小涵的生命划分成三部分,10岁以前过着公主一样的生活,妈妈是有名的律师,爸爸在日本工作,爸爸既是妈妈的丈夫又是妈妈的哥哥,所以这段婚姻异常的甜蜜,同时也不被家族认可,墨小涵的出世得到的不是祝福却是整个家族的诅咒,所以墨小涵的童年从未见过家里的亲戚,正因为这样,妈妈对墨小涵投入了无限的爱,无论有多忙总会抽出时间看墨小涵弹琴,听墨小涵讲身边小朋友的事,给墨小涵做最喜欢的草梅蛋糕..爸爸总会给墨小涵带来意外的惊喜,生日时突然的出现,最想得到的玩具熊..那个虽说是租来的房子,但那温馨的房子里每天都充满着墨小涵的笑声,这笑声飘荡了十年,直到有一天墨小涵被妈妈转到了教会办的寄宿学校,她的第一段人生宣告结束。那时她10岁。
随之而来的第二段人生让墨小涵认识了吴东明和李启浩,也许是她相貌出众,也许是与生惧来的公主气质,也许是她的聪慧与善良,他们三人成了最要好的朋友。启浩和东明比墨小涵大5岁,也正因为这样才没有同学敢欺负墨小涵。
他们在圣母面前约定:三个人生生死死永不分开!
两个男孩子约定:共同守护墨小涵,不让她流泪。
那段时间妈妈身体似乎特别不好,很少来看墨小涵,但因为有东明和启浩,日子过得也非常快。11岁那年夏天,三个人一同去河边玩,墨小涵的海螺项链在嬉闹的过程中掉到河里,东明拼命去捞,却怎么也赶不上水流的速度,东明越走越远,直到在两人的视线中完全消失..从此失踪,也许就是从那时起,墨小涵最思念的人就是东明。
第二年夏末,启浩的生母将启浩带走。
那年秋天墨小涵被养母带走,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爸爸妈妈都去世了,也是从那个时候墨小涵开始了地狱般的生活..从那以后墨小涵没有再笑过。
“哎”一声幽幽的叹息将墨小涵的思绪带到霓虹闪烁的情人桥上,看着桥下川流的车河,看着桥上谈情说爱卿卿我我的情侣..突然间觉的在华丽的人群中自己是朵凋零的花,很希望有人来温暖自己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却又不敢面对那样完美的爱情。仰望着如水的夜空,不知道童年的伙伴可曾同在这一星空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不觉间,眼泪已将礼服打湿。
“喂,小姐,需要帮忙吗?
墨小涵将头侧向声音传出来的地方,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在自己的身边,墨小涵对面前的男人淡然的一笑
“你怎么会在这?墨小涵疑惑地看着男人。
“小姐,这话好象应该我来问吧!这个时候不躺在床上好好睡觉,怎么一个人到这种地方来?
“我..墨小涵不知道该如何同面前的这个男人讲刚刚发生的一切,而且也觉得没有必要解释给他听。
“让我猜猜吧!男人很怕自己的突然出现会吓到这个女孩,极力的控制着自己好奇的心。想要安抚女孩又不知该说什么,男人故作顽皮的笑着,这笑又似乎与他的身份及为不附。
“来约男朋友见面?不会是等我吧!
“为了怕发胖出来散步?不过你的身体好像也没跟年纪同步。
“你是私家侦探,为了侦破一桩连环杀人案,所以到这来取证?
“请问,你有房子吗?我的意思是不同父母住单独的那种房子?墨小涵莫名其妙的话打断了男人的玩笑话。
“怎么,这么快就要和我私定终身了?
墨小涵用充满哀伤迷茫的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口无遮拦的男人。
男人显然是被这目光羞得不好意思,低着头笑着说:如果小姐不觉得我是坏人,就跟我走吧!
“唉,墨小涵重重的叹了口气!除了和这个男人走今晚还能去哪?
男人开车将墨小涵带到别墅。推开大门,一柱光线穿过那些寂静而幽暗的空间,更照出许多细小的微尘漂浮,像人生中数不尽的劫难在降临在女人的身上。
“看来我们要为同床共枕打扫房间了!男人依旧开着冷玩笑。
墨小涵丝毫不理会男人的话,仿佛这个男人不存在,自顾自的将客厅沙发上的蒙布掀起,静静的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不知道是因为被赶出家门后得到自由的兴奋,还是因为猜想命运下一步会怎样安排自己而伤神,亦或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不让自己恐惧,很快墨小涵就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男人不再忙碌的打扫了,轻轻的将外衣盖在墨小涵的身上,静静的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着这个睡梦中依然流泪的女人,不匀净的呼息下偶而抽畜的身体,..
是什么让她被赶出家门?她为什么不想回家?那深宅大院里刚刚发生过什么?男人回想着这一晚发生的一切和眼前这个女人,不觉间,窗外的天空已泛起黎明前的青色,想着这一切的一切,男人苦涩的一笑,继而也沉入了无尽的梦境中。
这一晚无论是对墨小涵还是对这个男人来讲都太长了,长得使他们身心疲惫,长得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还沉睡在回忆中。
“呤,呤,呤..一声声的电话铃声将熟睡的男人惊醒,迷朦中男人习惯的将手机从外衣口袋中掏出。
“喂?
“启浩,我是妈妈,你现在在哪呀?昨晚怎么没回来?
“我,我在别墅..
一刹那间,似乎春风真的将春天的讯息带到男人的身上,男人猛然见从沙发上坐起来,睁大眼睛。沙发上的女孩不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诺大的房子里就剩下自己一个人,启浩拼命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好象做了个梦。
“哦,妈,过会我打给你!
启浩茫然而失落的挂了妈妈电话。眼睛四处打量着房间的每个角落,仿佛某个角落里藏着一双眼睛,可是什么也找不到,空气中似乎弥漫着女孩淡淡的忧伤,失望之余,启浩垂下了已无睡意却又无精打采的头,无意间看到茶几上有一好象写着字的纸,启浩如获至宝的拾起逐字逐行的看着纸上俊秀的留言
“谢谢!
尽管我不知道要怎样感谢您昨晚对我所做的一切,但这两个字出自我的内心,尽管您有些放荡不羁,但您将您善良的一面展示给我时,我非常感动。
从您身上我看到了十年来从不相信存在的人性的善良,所以也看到了绝望后的希望,所以认为您是个好人,所以和您来到这里。
请不要以为我是个随便的人,尽管昨晚的行为可能会引起您的误会,但我不是。
另外,我在您的钱夹里拿了300块钱和您的名片,待我找到工作后还给您,很期待与您的下次见面。
欠您钱的人。
春天的脚步似乎在催促着男人离开的脚步,男人小心翼翼地把纸条放到钱夹里,开着车匆忙溶化在公路上。
“喂,您好,我是陈墨小涵,我去年夏天在您那做过女性杂志的兼职记者,请问现在还需要记者吗?
“对不起,现在我们这不需要。
“喂,您好,请问现在贵报还招记者吗?
“对不起,招完了!..。
墨小涵拿着报纸,试着打了一个又一个找工作的电话,结果全都失败了,失望之于墨小涵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抬有望了望头顶上蔚蓝的天空,蔚蓝的天空上飘着几朵悠闲的云彩,看起来有点象棉花糖,又有点象面包,那种沾了厚厚果酱的面包..想象的翅膀在折磨着墨小涵的胃部神经。昨晚就没吃,又打了一上午的破电话,兜里不到300块钱,没找到工作,没有地方栖身,怎么办呢?
“咕噜噜,肚子里因饥饿而发出来的声音让墨小涵快步走到不远处的一间面包店,在店里转了两圈后,墨小涵选了一个诱人的又是最便宜的菠箩包。
路旁的长椅上墨小涵大口大口的嚼着面包,嘴里嚼的好象不是面包而是养母的骨头。无意间看到不知是谁遗落在长椅上的一张报纸,夹缝处赫然写着:本报速招专业摄影记者,最好未婚,可随时出差,月薪面议..墨小涵以最快的速度嚼完手中的面包,按照报上的地址找到这家报社。
“铛,铛,..墨小涵屏住呼吸轻轻的敲着主编室的门。
“请进,门里传出一个中年男人沉闷的声音。
您好,请问现在还招专业的摄影记者吗?
“招,我们招专业的摄影记者可从事外地工作,偶而会在国外,很辛苦,可是小姐您..。那男人打量着身穿白色小礼服的墨小涵。墨小涵也下意识的注意到了自己的穿着很不适合这样的场合。
“对不起,这样的穿着让您很奇怪吧?但这不能说明我的摄影水平不够适合这份工作,我曾在<kub杂志>担任过兼职记者,而且评价不错。还曾在很多杂志报刊中发表过作品,自己很热爱摄影,希望能和贵报一同成长,希望您把这份工作给我,我一定会努力,将工作做得尽善尽美,这是我的简历,请过目..
一番类似快速抢答的面试后,墨小涵得到了这份工作,而且最让墨小涵开心的是自己有地方可以睡觉了,报社提供免费的单身宿舍。
虽然是很小的一个空间,却可以容下墨小涵这十年来饱受煎熬的身心。伴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墨小涵又如童年般甜甜的笑着进入久违的梦乡。
一个月后。
“喂,您好!是唐忆浩先生吗?
“是,您是哪位?
“如果您有时间请到您公司对面的咖啡shopp坐一下吗?我是———见面后就知道了!
“啪,对方挂了电话,启浩一头雾水,却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想看看电话里声音甜美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