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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子然想知道除了茗芳外表的优越感之外,还有些什么呢?
有了爱情的女人,力量是难以想象的,也没有乐子然做不到的事。
乐子然以前对麻将这种娱乐感兴趣,但在认识踪野之后,也渐渐淡了,今天不同,因为她看到了站在一边观阵的踪野的妻子茗芳。在朋友挽留之下,与茗芳同坐一桌。心乱如麻,心气难以凝聚心眉,手气当然不好。
一局未完,踪野妻子的手机响了起来,接着就退出,拿起那个精致的鳄鱼手袋走出室内。
乐子然想,踪野的一个电话能让妻子这样重视,也难怪人家是恩爱夫妻,心里不免有些痛,这一晚麻将自然是输了。
乐子然回到家,已经是子夜时分了,乐子然看到踪野的屋子里,还透着灯光,躺在床上,想着人家夫妻两人能彻夜畅谈,而自己却一个人在这里独守着偌大的空空的房子,心里不免生出一丝惆怅,还是一种温情?也不想分辩太清了。
她拿起手机,向踪野发了信息:
“这么晚还没休息?”
“我在等她回来。”
乐子然方知,踪野的妻子还没有回家。
想着踪野对妻子的一腔爱意,她不想告诉他这些真象。她决定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乐子然因此更是频繁地光顾芙美乐了。
一次,乐子然还没有入席,就看到踪野的妻子急急忙忙地往外走,
一位芙美乐的女伴婉儿给乐子然打招呼。
婉儿因为前几天看到了一场她不愿看到的一幕,她的丈夫和一个未婚女子在她家里的床上,几年来的种种猜疑得到了证实,前两天刚办了离婚手续。今晚,婉儿独自到这里想给曾经相处的姐妹道个别。
经历了婚姻失败的婉儿,对所有的男人都抱有敌视的态度,甚至于厌倦了生活和这世上的一切。她想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了此一生。但就在今天,她改变了自己的初衷,就在她孤寂无依的时候,她突然看到她的同伴茗芳,在家里倍受宠爱,却背着她的丈夫做着她喜欢的事。
婉儿对踪野的妻子说,“你老公又打电话了,一会儿都离不开啊”。
踪野的妻子轻松地说:“是啊,家里一点小事也来烦我。”
另一个女伴说道:“你在家里的地位还真不低。”说完有个女同伴向另一个同伴会意一笑,其实乐子然从这个眼神就能感觉出来意味着什么。
婉儿想起以前的日子,她每天在家里等她的老公回来,丝毫没有半点差错。虽然波澜不惊,却也平淡如水,以致连老公的外遇也没察觉出来。现在她知道,对待男人,你即便贡献全部青春,直到红颜尽逝,又能如何?而那些懂生活,有情调、懂得爱自己的女人才是快乐的女人,也是被人需要的女人,而茗芳不是很好的例子吗?她又重新审视自己,天生丽质,饱读诗书,竟然为一个不懂责任,不爱自己的男人去殉情,岂不是遗笑于大方吗?
这就是踪野至爱的女人?乐子然在心里对自己说。好象是她的爱遭到了奇耻大辱的。
这可是一个她深爱的男人,用感情,用生命,用女人的青春活力,因为这个女人乐子然始终不愿去接近踪野,不是不敢,是一种虚荣心,或是女人固有傲气,在她看来,女人天生是高贵的,她不想让一个心中已有了爱的浪漫激情的男人,来打动自己。但她又放不下这份感觉,这种感觉可是他找了一生,是千年等一回的事,她放不下,也不想放下。而这种感觉来的时候,是一种甜蜜的伤痛,从而带有似有若无的、淡淡的希望。
乐子然给婉儿打了手势。当乐子然进洗手间的时候,正看见踪野的妻子从里面出来。她匆匆地对着着镜子整理了自己瀑布般流泻的发型,又补一下圆润饱满的唇妆,就走了出去。
一辆白银般的轿车的门开着,茗芳坐了去后,车子就消失在灯火斑斓的夜色之中。这时候打了一个优美的手势,一辆出租车停在乐子然的面前,乐子然犹豫了一下就坐了上去,她要出租车跟上那辆车。
车子在一栋花园式的小洋楼门口停了下来,乐子然看到一个有些熟悉而高大的男人,几乎用双手拥着踪野的妻子走入了大门。不一会儿,楼上的灯亮了起来,一室的灯光从粉红色的窗帘透了出来,然后又熄灭了。
乐子然这时有些冷,她下意识地用双手抱紧双肩,她突然感觉她在做什么,这与自己又是何干?为了一个不相识的人?一个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的人?一个爱老婆胜过自己生命的人,而他的老婆却在外面干着对不起他的事?她开始不安起来,为自己?为和一个连句喜欢自己的话都没说出来的,而又把近在眼前的自己当成在天涯海角的人?
她想给踪野打个电话,让他看看他的妻子是怎样的,但她又不想踪野的家庭笼罩上一层烟雾,踪野心中的爱也不容玷污,一个女人在一生中犯上一两次错,也情有可愿的,只要有所悔悟,仍是一个清纯可爱的女人,而她的丈夫还不知道她的过节,就更是如此了。
乐子然准备铤而走险,权当是为了他爱的男人吧,她还不想乘虚而入,或是乘人之危,她希望得到一个男人,要她甘心情愿,而不是趁火打劫。
这了两个时辰,踪野的妻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很明显,她们还沉浸于刚刚这去的欢娱之中,边出门,边贪恋地吻着对方脸。手一直拉在一起,婉若一对生死相依的恋人。至到从她身边走过,直到两个人的呢喃传入她的冰冷的耳边,在这秋天的夜里,让人毛骨悚然。
是他!是那个春意缱绻的叶媚对他极尽体贴温柔的晚文耀!
她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他不明白男人的骨子里究竟潜伏些什么?是上天在造他们的时候一时的疏忽,还故意让女人把他们看得牢一些?什么时候夫妻之间的激情就象昙花,在恋爱时时开放出它美丽的容颜,在婚姻的初始悄然飘零,只剩下义务和职责,而婚姻也只不过在束缚着人们隐蔽在心中的自由的一张证书、一幅枷锁而已。
乐子然想起了她的老公,那是在他们公司,她部下的一个刚刚从大学踏进公司的职员,还带着学生的稚气,温柔而清纯,进公司不久就被擢升为他的副手。
乐子然每次见到这个大学生,她的眼中总有掩饰不住的慌乱,她的眼睛不敢直视,而是藏匿在长长的睫毛之后。
他说加班加点和公司业务忙为借口,彻夜不回,她不敢再想下去,她的心是冰凉的麻木。
直到晚文耀在送走他的情人——踪野的妻子之后,晚文耀怎么也想不到站在这里的是他长久以来心仪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在这月色如水的夜晚,在他的门前,看着他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在共赴巫山yunyu。跟随他的行踪,是她发现了老公的不规,还是心有所悔想和他一诉苦衷?他不想想得那么多,他只是拉起有些僵直乐子然的手机械地走直他的公寓大门。
乐子然麻木地任由晚文耀拉到大门,灯光下,她看见乐子然的眼中有晶莹的泪。
他突然拥着乐子然很动情地说,“你知道什么最能打动男人的心?是女人的泪!”说着就要去吻乐子然,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再说他也不想在这个女人身心脆弱的时候,得到她,他还要她自愿放下高贵的道德,让她在恐慌中阻止不住自己犯错误,这样才能满足他的虚荣心和幸福的感觉。
这是他在遭遇乐子然的拒绝之后,在几年来的风月场上得出的体会,他知道女人永远是不可捉摸的谜,似有情,若无意,却最能打动女人的芳心!这是他得出的结论。
“刚才那个女人你认识她?”乐子然平静地说。
“你说她呀?她可是个尤物!”晚文耀说。
“你这条色狼,勾引良家妇女的高手。不知有多少姐妹残遭你的魔掌。”
“别这样说,*,你情我愿,各取所需,与残遭无关。”晚文耀见乐子然没有说话,就接着说:“你不知道吧?女人的光艳是男人爱出来的,女人的出墙,可是男人宠出来的哟。”晚文耀不无得意地说。
“那叶媚呢?你不是也宠着她吗?”乐子然有些愤懑。
“她很好啊!我除了工作,可是几乎每天回家,我为她雇了保姆,她有化不完的钱,穿不尽的锦衣华服,她养尊处优,已经是很满足了。再说象我们这样的男人在外边做一些无伤大雅的风花雪月,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嘛。你想想看,从小寒窗苦学,又在职场、商海拼搏了十几年,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放松的机会?这个社会本来就是我们男人的天下,哪象你,有一份收入不菲的工作,天天把自己妆扮得象一个高贵优雅的淑女,可你的内心就过得充实吗?你希望女人有一个家便是一切了,你指望他天天回去陪你,或是回去的时候,若无其事好象什么事也没做一样,你就心安理得了。其实男人花心一点并不是坏事。也是对生活的调节。”晚文耀边说边看着乐子然的脸色在不停地变化。
其实乐子然不是在真空中生活,她何尝不了解这些男人,他们在衣冠楚楚的道貌岸然背后,骨子里面所藏匿的永远是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也是她不愿意让踪野知道她的所在。而宁愿在心里默默地恋着一个陌生人,就象在梦中拥着自己的至爱。只不过她要比任何人都会不动声色地平静。但她以前只是想象,今天这是她亲眼所见,她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你放开她!不要再找她!”乐子然望着晚文耀的眼睛。
“为什么?难道你要取代她不成?”
“你肯放过她,我可以取代她!”乐子然怕晚文耀有不明白的地方,就接着道:“我是认真的!”
“你若答应我,我不再找任何一个女人!”晚文耀以为女人妒火一经燃烧,足可能摧毁任何一切,甚至于江山的更换。再说女人只不过是一件随穿随扔的衣服衣服而已,男人们也总晨等待下一个猎物而不一成不变,因为他们还顾全着一个家,这在一些男人看来是成功和成熟男人的标志。
“天不早了,我得送你回去。”晚文耀欲擒故纵。
正在这时乐子然的电话响了起来,电话里老公问她用不用接她回家。
“你老公的电话吧?还挺会疼你的嘛。上车吧,我送你回去。”其实乐子然心里还真巴不得早些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之地。
晚文耀知道,和女人大多数故事开端就是在这辆车子里,但今天他不想,他只欣赏着这个自投罗网的猎物,虽然没有了征服的艰辛,但这却是他垂涎已久的,他只想好好地欣赏她,她的头发象一道流动的瀑布,映衬着白皙而透明的肌肤,简单的衣着正好少了些点缀。更显得整个人娇媚轻盈,有了飘逸的灵动。
城市的霓虹灯,不停地在她脸上变幻,又带上一层神秘色彩,他把她的沉默不语里看成是藏不住的哀伤,正和他长久已来淡淡的失落感相配,而这种失落一直在他心中,挥之不去,正如她的名字一样一直铭记在他的心里。所以他们彼此之间谁也没有说出一句话,却各怀心事。
女人们,尤其是芙美乐的女人们,可以毫无顾及地议论男人,有时也以此为借口,又相互为对方保守秘密。
这一晚上,乐子然又寂然一人,而且白天繁忙的工作使她想到芙美乐放松一下,她也同时看到踪野的妻子,她坐在城心神不安地象等待什么,时而看一下手机,时而听着外面的声音,里面又有些沮丧。乐子然知道这个女人所急切盼望的正是乐子然所害怕得到的。
这时外面的轿车引擎机微妙地响了起来,二人都不由得警惕地留神,乐子然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知道为一个她爱得死去活来的陌生人献身的时候到了。她知道从今天开始好就不再是过去有品位有自己做主的乐子然了,将沦为一个坏女人,一个违心地为他人做嫁衣的女人了。
不过想到踪野今晚不再为他爱的女人担忧了,她心里有了些坦然。正如乐子然想象的那样,当踪野的妻子看到那个不是自己坐在那辆车上时,她一气之下就回到了家。
踪野看到妻子今晚回来这么早,就关切地问是不是哪儿不适?妻子只是说,没事去了后就没有她的位置,她想躺下休息。这一夜踪野和她极尽温柔。后来也索性不再去寻个芙美乐,那个令她伤心之地了。
乐子然在晚文耀的床上,她把晚文耀想象成踪野,晚文耀晚文耀怎么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淡雅庄重的乐子然在床上表现得如此出色,他终于找到了有一种很久以来想找的那种感觉。而这种感觉只有乐子然能带给他。
在一个又一个万籁俱静的夜里,乐子然依然把对踪野的交往看作是一种精神的支柱,她恨不能用魔术把踪野的身影变到她的眼前来。踪野的名字在经历无数次的梦境之后,已深深地刻在她的心里,再也无法忘记。她想如果踪野也在想她,那么她的梦会更更加沉稳更加鲜艳,常常在这个时候,她感觉不到孤寂和失落,也听不到外界的喧闹,只有这时候才是好最充实,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使她感觉自己的存在。因为这个时候,是她对心爱的人悄悄等待的情话,才是对她内心里,朝思暮想的温柔的需要的时候,日子就这样在这平淡如水的时间里流逝着。
踪野在寻找着一份为了不使自感情干枯的激情,乐子然在等待一种叫集恋爱与**的感觉。
突然有一天,踪野用电话告诉乐子然,说她有一个到她所在的城出差的机会,他想见她,而且很想,他说他不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用一个短信来支撑寂寞了,想要一次真正的感情。
见面?这是乐子然所不能能想象的,这不就意味着一切都暴露无遗,两个人要顾及一个家之时,还要在暗中维持一个情人的关系?并为此付出一要甚至两个完整的家?最重要的是爱情少了神秘色彩,陌生不再是幻想,一切都失去了意义。况且她知道男人本性见异思迁,永远只想着下一个,永远想得到所得不到的一切,她想起那个不可一世的晚文耀,想起踪野那挑逗的眼神,想起自己为他献出了青春、责任和爱的老公,想起那个公司的刚来的小姑娘不安的眼神。她不想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真情,她知道人人都在追求一种永远到达不了的精神港湾,却永远却两手空空,得到的也永远比失去的要多得多。
男人在喜欢一个女人时大多是好奇,是一时的贪念,并无真正的用心,况且女人喜欢被爱的成份远远要大于所爱之人的情感。
她常常警告自己不要陷得太深,但她还是陷进去了,而且她为他在做着无谓的牺牲。
可是另一个声音却在说,若是放弃见面就意味着放弃对方。真实的东西永远是丑恶的、不美好的。
她还是想拥有一份得不到,却是留在心里的那份情感。
乐子然最后决定是不见面——
她宁愿生活虚幻之中,宁愿给自己无限美好的想象,也不想让这份情感在始于激烈,而终于冷淡之中。她不知道这种叫什么,是一种自虐,还是对对这世上变幻无常情感的抗议,她分辨不清,也不想分辨得清。
踪影的最近又有了一项新业务,而他的任务是为下属黄金客户——丰华公司找一个中年女人的服饰形象代言人。
影视明星不是踪影喜欢的范围,她们千篇一律的一个面孔,而且服饰是潮流化的,今日的时尚就是明天的淘汰,况且她心里已经有了最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