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深躺了一阵,也觉得困了,阖上了眸子。
睡到中间,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一下,他睁开眸子,看到卜绵绵坐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可怕。
他握住卜绵绵的手,紧紧地攥在掌心里,“又做噩梦了?”
卜绵绵浑身出了一层虚汗,心有余悸地看向傅止深,点了点头,虚脱无力地出声,“只是做了个噩梦,我没事。”
傅止深坐起来,看向卜绵绵。
卜绵绵不太敢看傅止深,其实,她刚才梦见了孩子,又梦到了医院,梦到孩子在她眼前一点点变得透明。
梦里,她眼泪刷地流了下来,一直盯着那暗红色的血迹,如何蜿蜒流下……
噩梦中的场景在脑海中不断浮现,宝宝的啼哭声在耳边很清晰,一声一声的“妈妈”,叫得她几乎肝肠摧断。
一想到那画面,就透不过气来。
再想起周志轩的话,心就像被人用力地拧了一下,很难受。
宝宝一生下来从小就像她一样,没有妈妈,是个可怜透了的可怜虫!
难道她真的就不管了吗?
她侧头,看向傅止深,眼前一会儿是梦里的画面,一会儿是傅止深棱角分明的脸,不停地交替,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过了一阵,感觉到眼睛一阵刺痛。
她没有出声,慌忙移开了视线,突然感觉透不过气来,呼吸也困难起来,周围的氧气似乎在一点点地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