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静雅漫不经心的啄了一口茶水，“她对我做的好事难道还少了不成，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是夫人这其人之道，也太过分了。”由裳有些愤愤不平，从对慕容静雅的怀疑到震惊，她已经不敢相信慕容静雅还是当初的慕容静雅。

看着眼前冷着一张脸的由裳还有些怨气，慕容静雅不由得勾唇笑。

这样的由裳，才是真正的由裳！

她有什么不满，便直言不讳！

她对她的做法不赞同，也可公然表露出来。

目光微微转动，慕容静雅嘴角的笑变得有些僵硬，声音不由自主的带着几分凄凉，“当初我承受的痛楚是她们的千万倍，有什么折磨和痛苦，能比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被火焚更痛心。由裳，或许你不知道，那种痛，比被直接打入十八层地狱，扔进油锅还要难受！试问，一个经历了这么多磨难的女人，怎么可能还要保留当初，任人欺凌？”

一个多月前那惊天动力的事，由裳怎么会不知道？

听着慕容静雅的话，她的目光变得黯淡。

也许夫人说得对，当一个人满身是伤，再从头开始，怎么可能继续懦弱！

夏家被满门抄斩，夫人的孩子被火焚，……

一个柔弱的女子，受那么多的苦，心里又怎么会不恨？

“夫人，刚才，是奴婢多言了……”由裳出声，声音低得连她自己都不怎么听得清楚。

看着她的唇形，慕容静雅微微吸了口气，朝她摆摆手，“下去吧，我累了。”

由裳没有退下，而是踱步上前，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床榻，方才道：“奴婢伺候夫人歇息。”

慕容静雅也不再说什么，任随着由裳替她梳睡髻，清洗妆容。

直到她躺下，由裳才熄了烛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