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桃,给我倒杯水来。”迷迷糊糊中,她下意识的叫出了这个名字。
但掀开珠帘走进来的,却是另外一名宫婢,看到床上的主子脸色绯红一片,于是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摸了摸,待触摸到那抹滚烫后,这宫婢霎时变了脸色,低头便朝昏睡中的黎小猫唤道:“娘娘?娘娘?你烧的好厉害。”
黎小猫此时正躺在床上左右难安,听到这话双手往自己额头上摸了摸,果然,烫的吓人,看来,是昨晚在乾清宫睡了一夜的地板导致的。
“你去弄些红糖姜水来,一点发烧而已,没什么大事。”从床上爬起来,黎小猫看了一眼依旧黑沉的窗外,忽然起身来到那飘在紫纱的窗格前来。
那天晚上,就是在这个窗格间,那个身穿雪白锦衣的男子,从这里进来为自己解毒,彩月说,不是他无意听见,而是她亲自去告诉他的,她还说,当时他眉眼里的担忧和自己白天听到他的身世是一模一样的。
彩月啊,我都做了些什么啊?蓦然转身,黎小猫快速脱下身上的水蓝宫装转而换上了那一套黑色夜行衣来。
出了窗格,一路西行,是她曾经待过的浣衣局,而浣衣局过去不远,便是那****曾经看到樊青杀死那个小太监的那间斑驳小院。
院内,门栓已然紧锁,黎小猫皱了皱眉,抬头看了一眼高耸的宫墙,目光顿了顿,最终,她选择了一处隐蔽的角落瞬间按下了手腕里的铁索机关。
大约三分钟后,她终于再次站在了那道依旧挂着白灯笼的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