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到那间屋子里,他凭借对方呼吸的绵软无力,便推断出屋内有着一位不会武功的人。而从后来镜子里出现的那只戴着戒指的手来看,手掌偏小,五指纤纤,显然是女子之手。
那躲在镜子后看着他的人,看来是个女子无疑。
他已经得了林裴的命令,站在那里不会离开。她为什么不干脆走出来看他?
她在镜中的手语很奇特,而自己竟然完全看得懂。
只是,虽然只是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手势,他也能感觉到她似乎在忌惮或是害怕着什么人。
而那屋子里,除了她和他,唯一还存在的人,就是林裴了。
她是恐惧林裴吗?
难道,她是自己以前认识的人?
他几乎没有思索地就立刻维持表情冷淡,平静地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只觉得这样似乎是对她好。
对她好?
当这三个字出现时,他又是一怔。
就和之前的“不利”一样,“对她好”这种需要判断和考量的、发自他内心的、主动的想法,似乎也同样根本不该发生。
至此,他的想法与行为都不同程度地出现了一些与他的个性明显相矛盾的地方。
他对此感到奇怪。
除了对孟婆药以及用药后的反应有所渴求,他以为自己不会在意任何事情的。
可心中此刻总是遏制不住的种种疑惑,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