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吴玉。”他在吻她的间隙离开她的唇,给她片刻呼吸与喘息,声音低沉沙哑地命令。
她觉得自己的腰快要被他勒断了一般,那强有力的臂膀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将她圈在他的一方天地里。
她听话地睁开了双眼。
她这样清楚地望进了他深沉却又专注的眸中,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而在那团名为“独占”的火焰中,她看见了自己。
微微被扯开的衣领口处露出雪白的肌肤,本就束挽得很松的发髻已经被他抽去了固定的簪子,散开的长发如墨菊千丝,绽放在她纤细的双肩后,正与他修长的五指纠缠不清。
她多想继续闭上眼睛,不看他,不看他眼中此时的自己。
那并不是她,倒像是另一个值得她去悲悯的陌生人。
“吴玉,你永远都不能体会,我有多喜欢看你这副样子。”林裴着迷一般地举起一只手,抚过她精致的额角,描摹着她的容颜轮廓,艳而不淫,哀而不伤。
林吴玉放松着自己,无力招架他的霸道索吻,索性撤去了一身的力气,仅靠他托住自己后腰的那只手臂站着,将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他。
该来的总归要来,若是逃不掉,那么去面对也好。
除了那些戏文书上,又有多少人是真正先两情相悦而后才欢好成礼的?
她终究不是个喜欢期期艾艾的人,也不会像当初胭脂河畔的雪梅那样被人非礼时大声疾呼。求救求救,是希望求人相救。
可她已经无人可求,无法自救。
相反,她心中有想救的人。
为此,敷衍一场欢爱,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