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欧阳玥也有同样的疑惑,赵大宝是他的人,至亲之人也是由他来派人照料的,想必没人能够利用赵大宝的亲人来威胁他做什么事,他想不通赵大宝为何要自杀。
“什么上吊自杀,分明就是有人心里有鬼,派人去把赵大宝给杀了!”
沐语冷哼一声,不屑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够了!你闭嘴!”
欧阳锦厌恶地看了沐语一眼,对着小钱子道:“赵大宝交给你的信呢?”
小钱子忙不迭从怀里拿出一封黄色的信封,见此,屋内各人表情各异,却无一不是紧张地注视着欧阳锦的手,并随着他将信件的动作,每个人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欧阳锦拆开信封,拿出里面有些粗糙的纸张快速浏览一遍,忽然,他的脸色变的异常难看,怒哼道:“贱人!”
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到这句“贱人”,就连沐云杉都以为他说的是自己,当下她的脸色就是一白。
沐语松了口气,她转身向着沐云杉看去,满眼都是得意之色。
欧阳玥则是暗暗握紧了双拳,他渐渐垂下了头,低垂的眼睑下暗藏着让人看不清的决绝光芒。
“来人,给朕把这个贱人抓起来!”
匆匆看完一封信,欧阳锦脸上的怒气再也抑制不住,他高声对门外吩咐了一声,长臂一指,却是指向了正跪在大殿正中的沐语的方向。
沐语脸上的得意之色还来不及褪去就僵硬在了脸上,她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茫然道:“皇上,臣妾做错了什么?”
欧阳锦一甩手臂,手中的信便飘飘扬扬地落到了沐语膝边:“你自己看!”
在沐云杉等人疑惑的目光里,沐语捡起那信,一看到里面的内容她就变了脸色:“皇上,臣妾没有!这是诬陷!一定是慧贵妃命人杀死了那赵大宝,并且假借他的名义写了这信来诬陷臣妾!”
沐云杉并不知道信里面写了些什么,听到这话冷笑道:“不要将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样龌龊,本宫行的正坐得端,还不屑做这种龌龊的事情。何况,明日过后本宫便是一国之母,有什么理由要跟你一个小小的芳媛过不去?”
“那是因为你对我一直怀恨在心!”
沐语情绪忽然激动起来,不顾欧阳锦还在场,转过身去,她对着沐云杉大声道:“从四年前开始你就恨我,你不但自己恨我,更是撺掇着让姐姐也恨我!否则的话,姐姐回到京都生孩子,为何不找我,却单单找你?”
沐云杉用完全陌生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这个为了权利而变的完全陌生的女子,叹了口气,怜悯道:“原来,你一直不明白。你和皇上两情相悦,我从来没有怪过你,若说责怪,也只是因为你不曾知会我和言儿,我们是你最亲近的人,你却将我们蒙在鼓里,这种被最亲近的人欺瞒的感觉不好受。
至于言儿为何宁愿求助于我也不找你,你当真没有半点反思么?从你成为天子妃嫔以后的这几年时间里,你想一想你都做了什么?为了权利,昔日单纯冲动的沐语已经变成了一个利益熏心,不择手段的女子,若我是言儿,也定然不会找你。
因为没有人敢保证你会不会为了取悦皇上,而做出出卖亲姐的事情。”
沐语一怔,不知是因为被人戳中了心事恼羞成怒还是真的恨极了沐云杉,她忽然歇斯底里起来:“这都是你的托辞!沐云杉,你永远都装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干的却是争宠献媚的勾当!
我看不起你!
你嘴里说着在意姐妹情意,可是这四年来你都做了什么?宠冠后宫!你若真的不在意那些宠爱,又何必去勾引皇上!你虚伪,虚伪至极!
你抢了皇上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连我儿子的前程都要抢!他可是大皇子啊,堂堂大皇子,一年到头见到父皇的次数屈指可数,你知道宫里人都怎么议论我们母子么?
他们说,我们母子再怎么枉费心机,终究是连你们母子的脚指头都比不上!我不甘啊!”
凤天终于止住了哭泣,却被沐语的歇斯底里吓得小身体不住颤抖,沐云杉轻拍着他的脊背,却忽然想起了在思惠轩里等消息的墨竹等人,还有晴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