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大声叫道:“不,不!你胡说八道,捏造这么一篇鬼话来诬陷我。我是堂堂汉人,如何是契丹胡虏?我……我……三槐公是我亲生的爹爹,你再瞎说……”突然间双臂一分,抢到智光身前,左手一把抓住了他胸口。
众人上前,却哪里是乔峰的对手,最后还是他冷静了下来。
这时,徐长老拿出了一封带头大哥写给汪帮主的信,被智光和尚将落款的尾名给吞进腹中,道:“乔帮主,你既知道了自己身世,想来定要报你杀父之仇。汪帮主已然逝世,那不用说了。这位带头大哥的姓名,老衲却不愿让你知道。老衲当年曾参预伏击令尊令堂,一切罪孽,老衲甘愿一身承担,要杀要剐,你尽管下手便是!”
乔峰心乱如麻,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再看那信时,却果然如对方所说。一时杏林中一片静寂,唯闻各人沉重的呼吸之声。
这时,马夫人康敏说话,直指乔峰为杀害马大元的凶手,意图杀人灭口!
这时,罗宇道:“马夫人,我心中有一个疑团,我听夫人言道,马前辈这封遗书,乃是用火漆密密固封,而徐长老开拆之时,漆印仍属完好。那么在徐长老开拆之前,谁也没看过信中的内容了?而那位带头大侠的书信和汪帮主的遗令,除了马前辈之外,本来谁都不知,杀人灭口的话,便说不上了。”
本来这话是阿朱说的,但是其身为慕容复身边的人,身份会为康敏拿出来说事!
马夫人又说道:“公子疑心得是,但在我接到先夫噩耗之前的一日晚间,忽然有人摸到我家中偷盗。”
有人问道:“偷盗?偷去了什么?伤人没有?”
马夫人道:“并没伤人。贼子用了下三滥的薰香,将我及两名婢仆薰倒了,翻箱倒箧的大搜一轮,偷去了十来两银子。次日我便接到先夫不幸遭难的噩耗,那里还有心思去理会贼子盗银之事?幸好先夫将这封遗书藏在极隐秘之处,才没给贼子搜去毁灭。后来在那小贼进屋出屋的窗口墙脚之下,拾到了一件物事,原来是那小毛贼匆忙来去之际掉下的。我一见那件物事,心下惊惶,方知这件事非同小可。”说完,拿出一柄折扇,真是乔峰之物。这些再明白不过,就是指一切都是乔峰所为。
徐长老翻过扇子,看了看那幅图画,正是自己亲手所绘,叹了口长气,喃喃的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汪帮主啊汪帮主,你这件事可大大的做错了。”
突然,一声大笑声传来,众人看去,正是罗宇。见众人望来,罗宇道:“可笑可笑!”
徐长老皱眉道:“有什么可笑的?”
罗宇冷笑一声,拿过徐长老手中的折扇,走到乔峰身边,将其别在他腰间。众人看去,原本英雄气概的乔峰,别上这折扇,顿时显得不伦不类,众人都明白了罗宇的意思。
这时,罗宇才说道:“这折扇是我大哥收藏之物,想必有人是知道的,但是谁见我大哥出门带过这东西?何况还是去偷东西,那不是碍手碍脚么?更何况,以我大哥的身手,若要去偷东西,还会用迷香?更不会失落什么随身物事了。别说只不过三两个女流之辈,便是皇宫内院,相府帅帐,千军万马之中,我大哥要取什么物事,也未必不能办到。”
群丐素知乔峰的本事,都觉甚是有理,谁也不以为他是夸口。马夫人低下头去,再也不说什么。
不过罗宇却没有就此罢休的想法,继续说道:“那凶手,也不是毫无线索!”
众人一愣,都看着罗宇,难道此人知道凶手是谁?
“马副帮主死于自己的绝技‘锁喉擒拿手’,无外乎两种情况,其一,便是姑苏慕容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但是,慕容复与马副帮主无冤无仇,为什么会杀他?而且以马副帮主的实力,慕容复也未必能在他的地盘将其杀死得无声无息,不惊动其他人的注意。所以,就只有第二种原因。”
“那就是被下了药,再捏断喉咙,伪装成‘锁喉擒拿手’的模样。能给马副帮主下药的,又让他没有防备,后来还能拿出折扇陷害我大哥的,还能是谁?”
众人一惊,觉得有理,纷纷将目光看向马夫人,让其俏脸发白,楚楚可怜道:“妾身只是一介弱女子,怎么可能杀人?”
众人想想,也对,能给马大元下药的,可不止康敏一人,不过,慕容复与乔峰确是洗脱了嫌疑,王语嫣三女欣喜不已,乔峰确是没有丝毫的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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