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秋离看看周围攒动的人群,“我们回祥和居细说,大街上总归是不方便的。”这事态太严重,万一被人听去了造成动乱可就不好了。
“嗯,好。”
回去的路途中再没有人开口,三个人各自怀着心事走回祥和居。
月白墨只身站在汹涌的海水面前,异兽的嘶吼声让他耳膜有些难受,面上确实一点表情都没有。
异兽似乎也感觉到的他身上不同于普通人的气息,月白墨不动,他们也只敢在他身边转,不敢靠近。
半晌。
他终于缓缓拿起手中的玉箫放在嘴边,轻扬舒缓的曲调在空气中汇聚,一串串音符随着海浪飘荡,传入异兽们的耳朵里,美妙的箫声让躁动不安的异兽全部停歇了下来,震耳欲聋的嘶吼声逐渐化为低声呜咽,凶狠的眼神也柔和下来。
在这宁静中,士兵们开始动了,每个士兵的耳朵里都塞上了棉花,他们要做的事就是在月白墨吹箫之时将锁魂阵布好,这一步骤万不可出一丝差错,否则……阵毁人亡……这也是为什么到现在才布此阵的原因。
月白墨只觉得心里一片悲戚,本来他一生,都不会想要用到此箫。
他还记得当年她的舞,她的笑,她的美。如今他再次吹响此箫,再也不会有人为他起舞。
舒缓轻扬的曲调渐渐转为悲伤,整个禹海都被笼罩在一片哀痛的情绪下。
——嘿,月白墨,为什么你叫白墨不叫黑墨呢?
——墨墨,墨墨!我要吃那个红色的果子!
——墨墨为我伴奏一曲吧。
——墨墨,你要好好活着,为了我……
“呜——”
玉箫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悲鸣,像是在懂得了主人心里所想,箫在,曲在,可惜的是,人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