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下次会小心的啦～师父，我们快去流府吧～嘿嘿嘿～”

她吐了吐舌头，朝暮祈修做了个鬼脸，一蹦一蹦的往前跑去。

暮祈修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一眼即是万年，如果没有魔尊，如果他也只是个普通人，是不是就能想这样，跟在她身后一辈子？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只剩下三年的生命，就要重入轮回，除非那个能够历改天命的人出现，但是，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出现。

路儿，我若是不在了，你该怎么办，我还怎么才能放得下你？

“哇咔咔，好多黄金呀～姐姐一秒钟变土豪了～师父师父，快来看看呀～”

她兴奋的朝他招招手，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眼中全是激动的光芒。

暮祈修眼中只有她的笑，似乎要深深地记在他脑海里。

他不怕轮回，只怕在轮回之中忘了她的面容，忘了她的巧笑嫣然。

路秋离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比上辈子十八年都笑得多，有个人宠她让她无法无天的感觉，真的很幸福。

“路姑娘喜欢就好～还望路姑娘高抬贵手，忘了自家小妹的不恭，放过舍妹。”

流曲然站在路秋离面前，深深地鞠了一弓，以表歉意。

这让流巧莉急了，“哥！你怎么能……”，她哥哥怎么能纡尊降贵做这种事呢？！

“闭嘴！都是你惹的祸！”流曲然压低声音朝流巧莉吼了一句。

“流巧莉，你真该高兴，你有一个对你这么好的哥哥！如果是我，有这么好的哥哥，我一定高兴的谢天谢地！”

她最后一句话是哽咽着说出来的，曾经，她也有一个哥哥，路昂轩，哥哥很爱她，总是把她保护的好好的，直到她五岁那年，哥哥为了救她，失去了生命，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笑，她怕她笑了，却在也没有人在她耳边说，妹妹，你笑得真好看。

“路儿，你还有我。”像是承诺，又像是喃喃自语。

伸手将她瘦小的身子拥入怀中，路秋离紧紧的扯住他的衣衫，仿佛这样就能汲取到一丝温暖，现在的她，就像溺水的人，急需一根可以支撑她的浮木，让她能有个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