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想,是啊是啊,自己真是太荒唐了,这是在做什么呢?是为了借他忘记萧逸吗?还是她真的要移情别恋?可是,她现在是贵妃,是皇帝的女人,名花有主,她还在这里奢望什么呢?
或许就这样结束,是最好的结果了。
她步履不稳,跌跌撞撞,失魂落魄地回到御秀宫里,却见本该熄灯睡觉的宫殿里灯火大亮。她愣了下,急急地跑进殿中。
发现小月及二个女官都跪在地上,显然已经受过了刑,三人脸上都红红的烂了一层皮,不知道被人打了多少个耳光。
而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她的人,正是莺贵姬。
她不是怀孕了吗?怎么精神这样好,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别人的地方撒野打人!苏谨心里头倒知道自己是贵妃,比着莺贵姬高了不止一个二个的职份,因此昂头走到她的面前,“莺贵姬,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虽然将个架式摆得很足,偏偏脸上的黑色炉灰还没有擦去,惹得莺贵姬捂嘴一笑,“静贞贵妃,您也知道这么晚了,怎么才回来。后宫可是有明文规定,入夜后后宫女子不得在宫内随便游走。”说着她拿帕子轻轻扫了扫自己的鼻端,“怎么弄得灰扑扑的,不知道的人,一定会胡思乱想以为你……哈哈哈……”
她用戏谑的干笑声将这句话结束,引人遐思。
她带来的奴婢们也就跟着笑,苏谨用袖子抹抹脸,黑炉灰却像长在脸上似的,擦之不去,即便这样,气势不能去,目光在那些随着莺贵姬笑着的奴婢身上一一看过,“你们这些奴才,真是大胆,居然敢笑本贵妃!难道不怕本贵妃制你们的罪吗!”
毕竟还是贵妃,奴才们都住了嘴。
莺贵姬似乎这时候才记起她的身份,唇角带着丝冷意,走到她的面前,“莺贵姬给贵妃姐姐请安!”
苏谨从鼻子里哧了声,“请什么安,你深更半夜跑到本宫的御秀宫来,还能安吗?莺贵姬,你直接说吧,你想怎么样?又为什么把本宫的奴婢打成这样。”
莺贵姬做出被误会的冤屈状,“贵妃姐姐,您可是误会了。您知道怀孕的女人都是特别娇气的吗!下午的时候,皇上给臣妾的宫里送了些新鲜的水果,是西域那里进供来的紫葡萄。
臣妾就想着给贵妃姐姐送来,一起尝尝。本来是要明早儿来的,但是晚上躺在床上,这肚子里的孩子,老踢我,我睡不着干脆就连夜地赶来了,没想到这些奴婢都说不知道您去了哪儿,您想臣妾能不急吗?
三更半夜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这些奴婢看不好主子,就是该打!”
莺贵姬的谎话倒说得顺,但是苏谨如果信了她,就是傻瓜。她才刚刚怀孕二个月,肚子里的孩子会踢她?那么她怀的不是孩子,一定是妖精。
她肯定是得了消息,知道今夜苏谨不在寝宫中,所以才赶过来的。
苏谨可不想在这时候示了弱,否则的话以后更没有好日子过了,这莺贵姬还不知道要找出些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