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无情捂着脑门抱怨:“谁说我是小屁孩?我已经是一代掌门……”
“你就是天上的玉皇大帝,在我眼里都是小屁孩。怎么,不服气?”钱满多揉着侄儿的小脑瓜,坏坏地笑,“是谁某年某月……”
“情儿错了,情儿是小屁孩。”钱无情听到某故事的开场惯用式,小心肝轻颤立即打断她的话,小脸黑黢黢不见底色。
打死他也不能让大姨妈把她尿床的事情说出来,会丢掌门脸的。
“屁孩子!”又是一个脑瓜崩,钱满多露出满意的笑。
两人正闹得欢,那边倍受冷落的乐寒轻轻咳嗽提醒:“嗯嗯……有人来了。”
“啊?”钱满多愣了下,旋即听到细碎的脚步声,皇后领着几个宫婢急步走进来,面不露色仔细将他们三人看一遍,尤其是她怀里的侄儿和身旁的乐寒,被皇后看过不下三次。
皇后观察过一家三口,柳眉一挑似有薄怒,让宫婢扶她坐下冷言道:“怎么,领你们来的公公没有教你们该有的礼节吗?”
皇后她是见过的,那日成亲只是瞥了一眼,如今近看一翻后,钱满多心中一顿,直觉惹上大麻烦,不是她惧怕皇后,而是这人一看就没有为后的大肚,小肚鸡肠之人最擅算计,阴险得很。
“民妇参见皇后,皇后万岁万万岁!”钱满多不想惹麻烦,压着侄儿咬咬邪就地一跪拜礼。
一旁的乐寒犹豫着跪与不跪,还没得出结论时感受到前方来自钱满多狠狠瞪来的冷眼,这才曲膝拜礼。
如此怠慢,皇后自是不悦,想着东宫还等着救治的太子,只能冷着脸将胸中怒火压下。这人气质冷傲不俗,与那对母子不一样,想来有几分本事,或许……
“都平身吧。”皇后目光一直落在乐寒身上,忽略钱满多和钱无情,肃然问道,“你有法子医治太子?”
乐寒本是来瞧热闹的,不会插手治人之事,当下摇头浅笑回话:“回皇后,要为太子瞧病的是草民的小儿。”
“他?”皇后目露惊讶,目光转向平凡无奇的小男孩,还是一样,这个小孩给人的感觉很奇怪,虽长相平凡,可那双眼睛却冷漠孤傲有着盛人的压迫感,让人无法忽视。
钱无情不喜欢被人盯着,冷冷的黑眼睛沉着一层冰霜道:“叫太子的家……”
‘伙’字未出口,嘴巴被钱满多捂住,一道犀利目光射下来打在他脸上,无声警告他说话客气小心些。
钱无情感觉麻烦,刚进宫里的好玩心理全然消失,索性闭嘴不言,微嘟小嘴退到乐寒身边,找机会对他下毒,继续试试他用毒的手段。
闹脾气了?
唉,妈呀,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带小鬼头来了,都这会儿了还闹脾气撂挑子不干,害死她了!
钱满多暗自叫,偷偷观察皇后的表情。
尼玛,要死人了!
这脸,山雨来时的阴暗,都瞧不出皇后肤色正常时的娇花照月。
钱满多吞吞口水,扯出一丝笑意缓和气氛:“皇后别生气,我家孩子不懂人事不会说话。不过,这小子医术还行,太子的病肯定能药到病除,我们人头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