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就吃药!”钱无情面无表情,说话毒舌。
吕孔阙被他的话呛住,面子有些挂不住,却不能为难他,只好瞪了眼钱满多提醒:“圣旨当前如君……”
“我没有耳聋耳背,听得见,不用重复。”钱满多打断他的话,小心翼翼拉着小侄子的手哄着,“来,情儿乖,挨着姨娘跪。”
“为什么要跪?”钱无情一点也不给面子,傲气地说,“娘说过,普天之下能让情儿屈膝下跪的只有师父。”
好狂的口气,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只有六岁的钱无情身上,被他冷傲的眼神刺得浑身凉嗖嗖。
钱满多汗,默默向一边的钱银锭使眼色,两人合力暗使劲力迫使钱无情跪下,钱无情虽是小孩,却天生神力,两人吃力之下也没能压制住,他依然傲骨地站在,半分也未屈膝。
“情儿,不想让你娘到牢里看你啃鸡腿就听姨娘的,跪!”钱满多怒,板着脸道,“天地君师,师者排在君之后,你应该跪,他是帝王!”
钱无情不说话,小眼神轻蔑地看着向人屈膝而跪的大姨妈,僵持之下还是不情不愿地跪下,低头小声抱怨:“大姨妈不是说皇家之人都是公务员,为子民服务,为何还要跪他?”
唉,多久的事,他还记着。
钱满多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悲催感,有气无力道:“闭嘴,以后再解释给你听。”
“切,软脚虾!”钱无情不屑冷哼。
钱满多额间冒汗,凶眸直直杀过去,咬牙切齿:“信不信我揍你!”
“二姐,别冲动,小心变猪头。”钱银锭想起多年前被小鬼恶整,有些后怕地劝住二姐,提醒她眼前的小祖宗惹不起。
一旁看戏的乐寒目光一直看着突然出现的钱无情,出于同行,瞬间在钱无情身上嗅出毒药的味道,而且这孩子本身就是毒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能活到现在也算奇迹,是个很有意思的小孩。
“看什么看,要和我比谁毒吗?”钱无情挑衅地看着乐寒,小手伸进腰间欲取毒。
钱满多眼急手快,一把抓住他的小手眼神警告,钱无情这才乖一点,默默地低头。
背后又多了几人悄话,秦萧楚面容黑黢一片,冷冷地看了眼钱无情:“安静点,小鬼!”
钱无情最讨厌别人叫他小鬼,他很生气,看了眼身边的大姨妈气呼呼地说:“大姨妈,我可以毒死他吗?”
呃,大姨妈这个称呼听着好挫。
“情儿,我不是说过吗,别再叫我大姨妈,要叫我二姨娘……美姨娘。”二字听上去有点小姨太的感觉,钱满多汗。
“可是大姨妈虽美却不比娘亲,美之一字我要留给娘亲。”钱无情再次毒舌,说话时还一脸认真,让钱满多无言。
吕孔雀看着几人在眼皮子底下欢快交谈,头上立马落下阵阵黑线雨,两手一抖展开圣旨宣读:“宣王接旨:太子和税银被劫一事经查证,实属宣王一手所为。宣王与苍狼寨勾结杀害太子夺取税银图谋不轨,尚证据不足暂将宣王收监搜集罪证再行发落。钦此!”
“王爷,请吧!”花千弘得意地看着秦萧楚,咬牙道,“想不到天牢一游王爷也有份,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