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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岳扬看着面前的男人,一直跟在他身边替他打理一切事务的肖进,从不说过多的话,喜行不露于色,总是那么沉稳干练的样子,兢兢业业为他处理很多问题,从不提什么要求。
“凌总,没什么事我就先去看看账目,做一些准备。”肖进说完就转身拉开门出去。
在他跨出门的一瞬间,听见凌岳扬在身后说了一句:“肖进,谢谢!”
突然有些不知名的情绪涌上来,堵在胸口,沉闷冒着热气。在凌岳扬身边待久了,这么多年,他早也养成了那样荣辱不惊、不悲不喜的姿态,他愿意跟着他,也许不仅仅是因为当年他救了他母亲,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事情无法清楚地解释出来,或者是他那样清冷的气质,什么都不说却放在心里的习惯,与自己都是相似的。
下午法院果然派人过来了,整个会议室被搅得乱七八糟,整箱整箱的报表被搬出来,甚至好几年之前的材料通通被翻出来。凌岳扬坐在自己办公室里,通过打开的百叶窗可以看见外面的情况,他坐了一会儿,又站起来,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动,感觉烦躁不堪。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这样,内心动荡不已,他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不简单,可是短时间内竟想不出任何头绪出来。
手机铃声打破了沉郁的气氛,他皱皱眉,回到桌子前拿过来手机,看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段玲珑的名字。
他看了一会儿,并没有按下接听,重新丢回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铃声响了一会儿自动挂断了,几分钟后,又响起来。他再次拿过来,按了接听键。
电话那边,段玲珑忐忑地等着电话里面的音乐又播放了一遍,终于听见熟悉的“喂”的一声,她慌忙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