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岳扬再回到餐厅的时候，便看见这么一幕。段玲珑坐在座位上，双手捂住头，鲜红色的血从指缝间流出来，整个餐厅吵成一团，餐厅老板在旁边焦急地打电话。

他眼神一凛，几大步走过去。

“怎么回事？”

“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刚刚坐在那边的客人突然精神病发作了，乱扔东西，砸到这位小姐，我们已经叫了救护车，马上……”餐厅老板喘着气解释，碰上凌岳扬凛冽如冰的目光，突然噤声不敢再说下去。

“滚开！”他低吼一声，周身仿佛散发出一层冷气，让人不寒而栗。

从怀里掏出手帕，按住她的额头，白色的手帕瞬间被染红，他有些焦躁了，“救护车呢，怎么还不来！该死！”

段玲珑还没有从惊吓中完全清醒过来，额头上剧痛一下，接着就麻木了，也太倒霉了，吃个饭都被人砸到，上天啊，还有没有公理了，她在心里哀嚎。

唯一的感觉，竟然是他手掌传来的温度，在她的印象中，高高在上的凌岳扬，从来都是从容而淡定，就连那次自己被绑架他几乎要丢掉性命，都是那么步步沉稳毫不****，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是错觉吗？他竟然有些无措的样子。

自己估计应该伤的不太重，她忍不住抬头，想要及时抑制他即将喷薄而出的脾气。

“那个……没关系，我没事。”

被冰冷的眼神瞪回来，“你给我闭嘴！”

她垂下眼，真是，什么人啊，自己都受伤成这个样子了，还有没有同情心。也是啊，他是凌岳扬，让人不敢直视的凌岳扬，赵子轩说过，他那样的人，还会对人有任何情感吗？

救护车的声音从远处呼啸而来，按住自己额头的手丝毫没有松懈一下。